满足的朝他瞟一眼:“我这般大的肚儿,你还敢做禽兽不如的事么?”
可在旁人眼里,那佳耦间的小行动,你拉一下,我拽一下,皆透着股让人羡慕的甜美味儿。
玉翘却还问:“这上房瞧着不便宜,去了那十两银钱,余下的可还够么?”
她捧着圆滚滚的肚儿进房,将近生了,不但身子懒懒的,更不爱多想事情。
奉上门让他虐!“是不敷,以是今晚儿我们同住一间房。”他唇边扬起一抹诡笑。
本来皆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惹她难过至厮。
人这辈子可怪,你爱的人她不爱你,你不爱的她偏要对你死缠。
夏侯寅站起家,命他出去,从墙角拉过木盆,把水灌倒出来,再尝尝温度,朝玉翘道:“你洗洗身子,再去榻上好好安息,我外头替你守门。”想想又去把窗闩上,拎了把木椅闭门出去。
纳兰喜红了眼眶,话里尽是委曲:“我为谁来擦胭脂,你还装胡涂!”
一忽间,双足便离了地,她轻呼一声,急搂住夏侯寅的颈,此人不声不响的,就把她拦腰抱起,瞧他虽没周郎孔武有力,但抱她娘三个却绰绰不足。
玉翘怔了怔,下认识去看他的眼,却见他已回身同小五说话,仿佛刚才言语里淡落的酸涩皆是自个臆想。
小五在前头带路,腰间的钥匙串碰来撞去,清声脆响。
玉翘脸一红,撇开眼不看他:“你怀瑾握瑜,暗室不欺,知恩图报,是周郎肝胆相照的兄弟,怎会做出强霸人妻的肮脏事。”
“听你说的甚么话!好好的堆栈愣是说成妓楼窑子,脸皮不要!”夏侯寅才被收去十两银子,正兀自肉痛,脸阴沉着也没好话给她。
“我可不当你是哥哥!”纳兰喜把唇一咬,抑着眼泪犟着不落下。
“我可不当你妹子。”夏侯寅把话说的半真半假,再上几门路已至门口,谨慎将她放下。
夏侯寅终是不忍,深叹口气:“她不是我的娘子!”
寻了椅挺着肚坐下,摆布打量一圈。
见小女人呆呆的哦一声,低头吃茶,等了会也不见动静,有些不成置信:“诶,我说和你同住一间房哩!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
皱眉训她:“现甚么世道,汉女个个掩面弄丑,你倒好,不怕匈奴狗欺负你?”
“你也不管管?”瞟一点纳兰喜,擦了胭脂的脸儿,含抹强而不得的悲伤,不遮不掩。
离碎花城近在天涯,与周郎也快相逢,玉翘不想这会复兴任何事非,悄悄拉拉夏侯寅的袖口,让他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