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露了笑意,点头叹道:“振威这小子,算我没白疼他。”世人皆抿着嘴笑,只要张可儿,撇了撇唇,不吭声。
“蜜斯再短长呀,还是被小我吃得死死的。”采芙想着在晏京府衙内,姑爷打横抱着蜜斯那般威武气势,而蜜斯呢,臊的只能往他怀里躲,半点主张都没有呢!
玉翘看看凌素,晓得她是忠心护主,想了想,然后起家上前扶起竹兰,轻笑道:“凌素这丫头你也晓得,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未曾有坏心眼的,常日里我常说她呢,得和竹兰你学学,做人要会看眼色,更需八面小巧些,莫要一张口就获咎人,讨人嫌。看看,就是不改!拿她真是没辙。我先随你去见祖母,看我返来,如何罚她!”
小丫环搬了张竹椅来,却不晓得放在那里,玉翘忙让她摆老太君身侧,一面说:“正要与祖母说些话呢,离得远了,只怕玉翘声太小,祖母听得不清。”
“是姑爷吧!”凌素笑着拿起玉翘换下的衣裙亵裤,不觉触到一片沾湿,她年纪到底大了些,也渐通人事,顿时脸红了红。
玉翘听完此说,胀红了脸儿,立起家来双膝跪在老太君脚前,含着眼泪道:“祖母说得句句在理。我也不能说没奉告夫君瑞珠一事,但还请祖母耐烦听我讲,我虽是太傅之女,却也晓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理,自嫁入周家后,到处以夫君为天,皆顺其心,未曾做过违逆他意之事,又何来撺掇一说。祖母天然也晓得,夫君品性刚正,心有沟壑,又岂是能被我一妇道人家所摆布的?瑞珠一事,确是夫君问起家中状况偶然中提起过,他寻方大人来府中清查此事,我又那里非常清楚,也是乘轿回至府门前,看有衙役官差在此,才晓得夫君行了此举,却也委实无可何如,如若祖母还是愤怒,孙媳甘心受罚就是。”
“瘦倒没瘦,宫中甘旨珍羞,他还吃的发腻!定要孙媳做了些饭菜送去,吃得倒是有味。”玉翘浅笑说:“夫君让带话给祖母,保重着身子,家中有大伯母筹划呢,祖母就莫要过分劳累,他重阳节那日回后,再来给祖母存候。”
这边采芙小女儿心萌动,那边玉翘已进了老太君的房。
说完,便抿着唇叫上碧秀,先行出了房,竹兰愣了愣,只觉考虑此话的意义,仿佛偏帮着她,又那里听了不是味道,再斜眼扫了扫凌素,面无神采的模样,内心更加没了底,倒也不便多说,忙紧紧追跟了出去。
老太君这才开了口,淡问:“振威一向在宫里办事,忒是辛苦,瞧着可有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