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那么纯真，我给你们指个道吧，免得你们多走弯路。”
秦跃进千恩万谢地走了。老板娘看着石榴，啧啧称奇：“想不到你这妹子长得仙女一样，心肠也那么好。”
“不过也说不准。现在找事情的人多数涌进关内，不晓得关外还要好找一点。”
那年青人一愣，俄然和陆大哥对视，大笑不止。他站起来叫道：“老板娘，结帐。陆大哥，我们走吧，明天再找一次，找不到，明天走人吧。再呆下去，回程的盘费都没有了。这位兄弟讨厌我，不知我说的是实话。事到头，身不由己啊。”
那年青的俄然盯着石榴，咦了一声。石榴被这声赞叹羞红了脸，垂下头。蔡春生看出那年青人并不是轻浮，谨慎地问道：“这位兄弟，你这是……”
老板娘接过蔡春生的钱，找零后坐到他们劈面，一脸体贴肠说：“你们这是筹办到那里？”
“赖？如何赖？”蔡春生有些不解。
“这些他们都做得出来？”
那人大口地咀嚼，很快咽下两个馒头，咂了咂嘴说：“丁老板，你是个好人，我这不是实在没法了，要不我不会来。您放心，等我挣了钱，更加还您。”
蔡春生和石榴也忍不住笑了。蔡春生说：“兄弟，给你你就吃了，萍水相逢，我甚么都不希冀，就当作回善事吧。”
说着蔡春生抓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起来。石榴看人多，蔡春生的手又罩在馒头上，只得拿了个包子，细细地咀嚼着，那眼里，却有无穷的爱意。蔡春生微微一笑，很满足。
蔡春生拎着两个行李包，拉着石榴下了楼。一楼的厅堂里，几张桌子都坐了人，正在用早餐。蔡春生看了石榴一眼，说：“先吃了早餐吧。“人是铁饭是钢，就要出门了，下一顿还不知在那里吃。这老板刻薄，多消耗一点，也不枉他们顾恤我们一场。石榴点点头，二人找个位子坐下来。
老板娘夸石榴，蔡春生内心特甜。慈悲心肠的仙女，我独占了，福分啊。蔡春生密意地望着石榴。石榴白了蔡春生一眼，抿着嘴又低下头。
俄然，邻桌的话音吸引了二人，蔡春生和石榴不约而同地谛视着说话的人。那是两个年青的男人，脸上淡淡的笑容，说的恰是两人渴切晓得的事。
“钱用完了，你们如何办？”
二人信赖老板娘的话，看看时候不早了，蔡春生背上行李，拉起石榴的手，告别出门。
年青人仿佛话有所指，蔡春生顾不得羞赧，点点头。
“甚么关内关外？”
石榴嘤了一声，从速退返来，伏在桌子上笑。蔡春生也忍不住脸红。老板娘笑得前俯后合，老板也忍不住咧了咧嘴。
蔡春生茫然地摇点头，小声说：“深圳那么大，刚才听那两人说的，我也不知到那里好。”
“兄弟，你是刚来的吧？你们来错处所了。我来了一个多礼拜，钱花得差未几，路跑了不下几百里，倒是一无所获。当初觉得深圳各处黄金，哪晓得石头都没摸着呀。”
两人一边走一边留意街道，怕治安巡查车俄然呈现。很快走到公路上，跟着等车的人站到站牌下。石榴确切是一道风景，走到那里都被人谛视。蔡春生把石榴的手紧紧地攥着，恐怕一不谨慎丧失了她。
石榴盯了那人很久，俄然伸手到包里，取出那两个包子，走出门递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