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的人,哪个没有担惊受怕过,想找一处避风港。
张胜快人快语:“是啊,我们是兄弟带进厂的。”
“击掌为誓?好!你们等等。”
殷素梅大声道:“胜兄弟,说得好,自家人,就要敞高兴扉。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那么张胜兄弟是为春生弟出头,惹事生非激愤了老板,把你们都赶出来的吧?”
“好啊。”张胜乐得合不拢口,跳起来伸出巴掌,举到殷素梅面前。
殷素梅真的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出来。
张胜见蔡春生神采不好,吓得不敢说,还是刘桂花开了口。
这真是有情有义的好兄弟!殷素梅非常感慨,看着蔡春生笑道:“俗话说惺惺相惜,我看到你这朋友,就晓得你是甚么样的人。姐没看错,你是个好人,好人就有好人帮衬。”
“你们应当在一个厂做吧?”
“弟妹?春生弟有女朋友?“张胜怔怔地看着蔡春生,晓得说溜了嘴,不美意义地冲蔡春生笑笑。蔡春生低下头。话你已经挑了然,现在想不说,素梅姐也不会放过的。
“素梅姐真是冰雪聪明。”刘桂花很佩服。
“到底如何回事?”殷素梅盯着张胜,一面孔殷。
“不,石榴妹子很不幸,在坟场,那夜的雨差点要了她的命,厥后沦落去卖唱,好不轻易积累点钱,又都给我们做了糊口费。她实在是苦吃很多了,心生惊骇不得已啊。”
殷素梅一愣。
刘桂花脸上泼血般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她狠狠踢了张胜一脚。
大哥,你真是个混蛋,这类话也说得出来!蔡春生火烙似的跳起来,恨不得狠狠给他一拳头。殷素梅咯咯地笑,紧紧攥着蔡春生的手,有点恋慕地望着刘桂花。
蔡春生笑了,刘桂花拍开张胜的手:“素梅姐是女人,也与你击掌为誓呀?”
殷素梅举起杯子,持重地说:“我殷素梅以这杯酒赌咒,我当张胜蔡春生是最好的兄弟,当刘桂花是亲妹子,春生弟将来成了家,他的太太就是我最亲的弟妹!”
刘桂花红着脸溜蔡春生一眼,说:“想不到兄弟到处都能交上知心的朋友。”
“素梅姐,畴昔的事,我已经健忘。”
殷素梅咯咯一笑:“石榴?真是好听的名字。”
大师互知对方信息,都心无芥蒂,话题就多了起来,天南地北一阵海聊。
“猜的。”殷素梅淡淡一笑。她扭头看着蔡春生,悄悄说,张胜兄弟豪放不拘末节,一看就晓得是个义气深重的人,他和春生弟结拜,必当亲兄弟一样对待。兄弟遭遇如此奇耻大辱,凭他的脾气,还能置身事外?
在厂里加班惯了,这个时候还不晚,一时也睡不着觉。
“只是她抵挡不了引诱,错走了那一步?”
这口没遮拦的话把蔡春生和殷素梅弄了个大红脸,殷素梅水汪汪的大眼扫上蔡春生,现出很甜美的神采。
提起这个,张胜怒形于色,粗声大嗓道:“可惜我无能,没有把那狗日的王季平打死,要不我那弟妹就离开了苦海。”
张胜咦了一声,拿眼看蔡春生,一会他就悟过来,蔡春生连石榴的事提都不想提,如何能够奉告殷素梅呢。
张胜嘿嘿一笑:“我和兄弟早谈好了,我不在,桂花就交给他。”
刘桂花幽幽叹口气,说:“兄弟的女朋友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十八岁啊,水嫩水嫩的,跟素梅姐面形很相象。“殷素梅哦了一声,扫上蔡春生,内心道:难怪那天早晨我上前叫他,他开端不太情愿,厥后看了我一眼,当即答允,本来,本来我长得象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