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店门，没走几步，俄然面前人影一闪。桔黄的灯光里，两个男人拦住蔡春生的来路。
“不说清楚，你明天走不了！”
“你小子艳福不浅哪，没想到我这一拳，竟打出两个喊你情哥哥的美人！”
“这么说，他这个哥不是真的哥啊？”
蔡春生笑道：“早晨不加班哪？”
那两人个头不是很高，身材也咯显薄弱，真的动起手来，蔡春生自忖不必然就是输。但蔡春生没有想和他们一较高低的意义，何况他们的非难不是一点事理也没有。
话音才落，只见两个穿戴礼服的治安员握着警棍，分开人群，不由分辩地架住宋爱国。宋爱国一挣不脱。呆住了。
“宋爱国，你要打就冲我来！”
蔡春生还真有点悲悯，忙说：“你们真的赋闲了，如果情愿，再进华龙吧。”
宋爱国啐了一口：“我比你大两岁呢，如何没听到你叫我一声哥？”
一个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加你老妈的头！”
这阴阳怪气的话，更激起宋爱国的肝火。
“出厂的丧失。”
蔡春生心中无愧，倒不怕他们说如许的话，只是赋闲二字钻进蔡春生的耳里，蔡春生有些惊奇，看着暖和一点的男人。
殷素梅哧地一笑：“好，算你见机。”
凶凶的男人觉得失势了，大声对世人说：“就是这家伙，他使我们赋闲了，我本来在厂里做得好好的，你们说，他该不该补偿丧失？”
暖和一点的男人微微低头，不再吭声，凶凶的男人却跳起来。
“哪能呢。”蔡春生低声下气道，“谁都敢乱来，就是素梅姐你，我但是不敢乱来的。”
暖和的男人面有忧色，凶凶的男人见势不妙，铁着脸，眼里迸出恼羞成怒的光芒，冷不防一拳砸过来，直冲蔡春生的鼻梁。蔡春生霍地低头，那男人拳头下沉，击上蔡春生的头顶。蔡春生脑袋嗡的一声，感到有些发胀；
总算得闲了。明天是礼拜天。蔡春生记起一个多礼拜没和殷素梅打电话，再不给她去个电话，只怕又要挨骂了。晚餐后，蔡春生转进市场。
宋爱国惊奇地张大口：“你喊这*甚么？春生哥？好亲热哪！”
春生哥？小林喊我春生哥。不喊我蔡主管？或许这是休闲的时候，小林不肯意把我们的间隔拉得那么开吧？
“当然怪你这狗日的东西！”
小陈这时也叫了起来：“宋爱国，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春生哥为了你们的事，做了大量的事情，是你哥太刚强，这事我做证，怪不得春生哥的！”
看模样秦跃进跟他们私交不错，必然是酒场上的朋友。
蔡春生悄悄心惊。这个蛮不讲理的赔字，倒是探不着底的深潭。
蔡春生非常镇静，挂了电话，悠然地吹起口哨。
蔡春生睨了他们一眼，也是一声嘲笑：“你当我怕你们？”
蔡春生悄悄好笑，你和我有事情筹议？不就是见面搂住我，恨不得一口吞了我似的，然后温热的身子贴上我？
凶凶的男人已不成理喻，蔡春生不想与他胶葛，回身就走。那男的仗着人多，伸手拽住蔡春生的衣服，哼了一声：“想跑？没那么便宜！”
宋爱国的鼻子快气歪了，连续几声嘲笑，扫太小林和小陈，又盯上蔡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