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进点头,苦笑,“不是为她还能为谁,”他吐出一口气来,“那是他亲骨肉。”

“陛下身材不虞。”姜进沉声道,天子来岁知天命,不年青了,恰好他在女色上还不加节制,因为年纪大力不从心,还吃药扫兴,就是铁打的身材也经不住他这么折腾。而天子的身材,他比凡人胖了两圈,这年纪这身材本就轻易抱病,现在才出题目,姜进都感觉是他运气好了。

姜瑶光跟着世人见过了太子妃,便要分开,她要帮着郑语接待小女人。

她怪母亲,怪弟弟,但是嫡亲骨肉她再怪又能如何?以是她只能怪姜瑶光,不然她心中这口郁气如何消。姜家人间接害她没了孩子,还要来和她争宠。想来她上辈子是欠了姜家的。

姜进被奉侍着脱了鹤氅,接过淑阳郡主递来的茶盏,坐下后饮了一口。待他喝了茶,淑阳郡主方问,“安和找你,是为了瑶惠?”

“太子是储君不假,可陛下对政事不上心,军政大权握在武成王和泰平长公主手里,文武百官尊敬他,可他倒是没多少实权的。他背后除了妻族就是东宫属官,他这几年汲引母族温氏为的不就是培养亲信。太子妃小产,陛下俄然往东宫塞两个将门女,你觉得是陛下心血来潮,是太子令人提示陛下的。”姜进眯了眯眼,“我之前说劭勋年纪不小了,催你向卫家下定,盖因太子想把温家女孩儿嫁给劭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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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惩罚据姜家安插在东宫耳目说,太子妃按着腹部一哭流掉的孩子,太子就去安抚人了。而对二女人所谓赔偿不过是些犒赏和口头包管。

她这一胎怀的本就有些不稳,孕期心机又中,早晨忍不住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不想,半夜就见了红。

淑阳郡主内心微微一动,太子妃让人给二女人下绝育的药,这事不算小。萧杞的意义是家丑不成传扬,他会暗里峻厉惩罚太子妃,再好好赔偿二女人。

与人说着闲话的太子妃侧脸望向她的背影,目光发凉。

吱呀一声,淑阳郡主抬开端来,见姜进面带疲色,赶紧站起来上前,丈夫和姜安和在书房里谈了一个多时候,所谈者除了二女人不做她它想。

阴差阳错,二女人成了太子良娣,还被下了绝育的药,在没有查清幕后黑手是太子妃时,瞧二女人模样,她清楚是狐疑家里对她下了手。这一点他们晓得,痴钝如姜安和也看出来了。

落日西下,暮色/来临,龚嬷嬷让人掌了灯,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开端那会儿,我也感觉太子对瑶惠是分歧,可见了几次太子看瑶惠时的眼神。我就想在他眼里瑶惠姜家女人的身份更重吧!”淑阳郡主幽幽道,自古男人多情也绝情。

姜进安抚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晓得你一向担忧瑶惠进了东宫,得了宠嬖后撺掇太子对于我们家。现在你可还担忧?太子纳她,看中的是镇国公府,如果她透出这个苗头,第一个容不下她的就是太子了。”

就因为弟弟看中姜瑶光,歪缠母亲,母亲拗不过便进宫恳求她,如果能够她莫非不想弟弟好,可姜瑶光是镇国公府长房嫡女,姜家如何能够舍得把女儿嫁给文不成武不就的弟弟。她不过劝了母亲几句让弟弟长进有出息了,她也有底气给弟弟说王谢贵女。可母亲却不睬会她一番苦心,还怒斥她。

是以婚礼办得非常昌大,大婚当日帝后都有犒赏不说,太子佳耦连袂参加道贺。这也是太子妃小产以后第一次在大众场合表态。之前的小产,太子妃伤了元气,怕影响子嗣,遂在太医叮咛了足足卧床疗养了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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