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嗔她一眼,“可不就是因为你练得少嘛,多练练,磨出茧子来就好了。”
白姨娘是被当作礼品送进齐国公府的,至今已有两年,以她这身份那里见过金老夫人,素闻金老夫人左性难处,白姨娘心头发慌,手足无措的看着纪氏。
伍氏见她逗趣模样好笑,望了望炉中的檀香,只剩下小半截了,“你这丫头越练越糟,歇会儿再练吧,要再错,我可不依了。”
伍氏横了橫心,昧着知己道,“差不离!”
而纪氏又从齐国公的言行中敏感受察到,姜逊这个担当人并不令他对劲,是以迄今都没有请封世子。现在有了白姨娘这一胎,如果儿子,那就是她后半生的依托。一个对她有成见的世子和亲手养大的世子,纪氏的挑选显而易见。
“恭喜夫人,这位女人是有喜了!”
伍氏牵了姜瑶光往阁房走,嫌弃,“瞧你这模样,哪像个女孩子,还不随我去重新打扮。”
纪氏悄悄的摸了摸白姨娘的肚子,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欢乐。她启元十七年入门,三年无所出,毕竟齐国公年纪在那了,府里头也已经有七八年没重生命出世。
白姨娘站起来就想下跪谢恩,纪氏赶紧伸手拦,“谨慎点,别伤着了孩子,现在你但是双身子的人了。”
白娆,现在该称白姨娘了,又是一惊,而后喜出望外,她这白女人可不是府里金尊玉贵的女人,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丫头罢了。
打一订婚,纪氏想的就是,姜逊年幼养的靠近了,今后也能做个依托。却没想到姜逊对她成见颇深,如何捂都捂不热,连面子情都不肯做。
纪氏未曾决计坦白,遂这动静不胫而走。
此时,姜瑶光尚且不知这条对两府而言意义严峻的消息,她正在欢然居跟着伍氏学琴。伍氏闺名琳琅,恰是姜五郎的老婆。伍氏琴棋书画皆通,特别是抚的一手琴。姜瑶光刚巧听了一回,成了她的脑残粉,伍氏受不了她的星星眼,加上她也安逸,便和淑阳郡主商讨了,让姜瑶光隔三天来她这学一下午的乐律。
姜瑶光,“……我如何感觉你是在说我啊!”
“这话你也信,我还说我从明天起吊颈刺股,今后要当丞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