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昌见状,也夹了一大块肉放到俞莺巧碗里,道:“妹子你吃。”
他这番话,不像是说与人听,仿佛只是自言自语,或者,是与那蜡梅说话。俞莺巧转头看着他,那种笑容,她已然熟谙。或对明月、或对蝶蛹、或对蜡梅,一意和顺,分外垂怜。
两人刚到山庄门口,就见符云昌吃紧跑了出来,一见俞莺巧,他笑逐颜开,上前道:“妹子你可算返来了!我方才问了人才晓得,你坐船去了对岸,正要找你去呢!真是的,如何也不叫上我?”
俞莺巧和符云昌闻言,皆淡然点头。
雷韬听他这么说,也只好应下。那男人倒也说话算话,被拦下的船只,凡有琴集请柬的,皆一一放行。
正在这时,云蔚渚上有船驶来,雷韬吃紧过来,出帖拜见。半晌后,有个三十高低的男人从船舱中出来,公然是一身官服,脸上虽有笑意,眉宇间却隐着不屑。
雷韬还想说甚么,那男人却打断道:“提及来,这也是为了庄主好啊。想必庄主也听到江湖传闻了吧?说是有人携很多奇珍奇宝,来赴琴集。绿林匪盗皆跃跃欲试,这几日都不承平。这云蔚渚一带,现在也乱得很。上头晓得琴集乃是雅事,若因贼匪反叛扰了平静,难道大憾。如果是以累及了周边百姓,更是我官府渎职。就请庄主多多担待吧。”男人略笑了笑,又道:“对了,庄主既然来了,还请和我们一同查验船只,如果弄珏山庄的客人,我们必不难堪。”
“呵呵,别那么冷酷嘛。”殷怡晴笑道,“要说端庄事,也有那么一件。方才我颠末船埠,见云蔚渚上水路被封,仿佛是官家的人。mm今早应当去过对岸,可晓得些甚么?”
肖让说这番话时,符云昌正拿着一个鸡腿,他大不乐意,道:“一个大男人还挑三拣四的!再说菜不是你本身叮咛下去的么?还尽挑本身不喜好的?”
“这么巧?”符云昌皱起的眉头很快又伸展开来,他带着笑,一把拉起俞莺巧,道,“不管这些了。妹子我们去用饭吧。”
肖让点头一叹,道:“唉,小符啊,你如何也不挑块精的。”
本日天气阴沉,伴着零散细雨,虽不似昨日般恼人,但以肖让的性子,想必是不会外出的。莫非是来接甚么人么?
一来二往,俞莺巧难堪难当,又不好拒人美意。好不轻易吃完,她忙起家告别。符云昌本要跟着她,她推说本身累了要安息,符云昌也不好强求,只得作罢。俞莺巧回到本身的客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略微安宁下来。这时,门口传来殷怡晴的笑语,号召道:“哟,莺巧mm你返来啦。”
“那人的身份秘闻我天然清楚,可此事牵涉极大,我也不好随随便便就奉告你。若要我说,你须得承诺我一个前提。”殷怡晴还是带着那份滑头,如是道。
她想到这里,皱着眉头,道:“这前提我应了。还请殷女人将所知之事直言奉告。”
肖让听她这么说,只是笑着,没再答复。他又站了一会儿,笑说:“走吧。”
肖让点点头:“还能等谁?一大早连东西都不吃就跑了出去,也不留个信,这大半日的,如何不教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