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那一刻,连俞莺巧本身都生出了满心的和顺来。她又看看那树蜡梅,想起之前肖让说过的那番以貌取人的话来,心头微微暖和。她笑着,开口对他道:“我如果蜡梅,必定欣喜这世上另有公子如许的知己。”
“我乐意。你管我开甚么前提呢。”殷怡晴一边说,一边看俞莺巧的神采,含笑道,“实在么,东院中那小我的身份,与mm也没有多大干系,知不晓得也无甚毛病。那贼丫头的事,就算mm你不经心,我师弟也会摒挡。mm如果感觉划不来,别理我就是。只是我竟不晓得,本来mm你这么想跟我师弟说话啊。哎,你们平时都说些甚么呢?”
殷怡晴也不跟她客气,独自走进屋子,笑道:“方才那顿饭好热烈。不幸我没人疼,也没人叫我一起吃。”
俞莺巧和符云昌闻言,皆淡然点头。
雷韬陪着笑,道:“鄙人弄珏山庄庄主雷韬,不知官爷为何封了水路?”
“殷女人若只是来开我打趣的,请恕我不能作陪了。”俞莺巧沉了神采,道。
俞莺巧也不知答她甚么好,只道:“殷女人有事?”
肖让这才点了点头,他又抬手盛了一碗汤,放到俞莺巧面前,叮嘱道:“渐渐吃。”
那句话里的和顺,近乎宠溺。俞莺巧微微有些讶异,昂首看着他。
……
俞莺巧本无请柬,倒是万幸有雷韬在场,也没被难堪。她谢过雷韬,行船拜别,心觉此事大有蹊跷。照理说,江湖上有大宗买卖,轰动绿林的,也不在少数,从未见过官府出面调度。何况如此大的阵仗,说是防患,倒不如说像是出兵剿除。来由如此冠冕堂皇,行事又如此分歧常理,如许联络起来,只怕现在在山庄东院里住的那一名,不是皇亲,就是重臣。但那人看来并非为琴集而来,到底此中有何内幕……
“本来如此……”殷怡晴低头思忖,“看来是与那小我有关了……”
俞莺巧那里能等闲作答,只是蹙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