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巧思定,谢过了符云昌,将题目搁了下来。
门外站的,天然是俞莺巧无疑。但她已然换下了鲜艳裙裳,换了暗色劲装。脂粉已卸,长发束起。本来藏在袖中的鞭子,现在悬在了腰间。这还不算,她还戴斗笠,披蓑衣,全然一番精干卤莽的赶路打扮。
“积年云蔚琴集,皆由渚上弄珏山庄发帖聘请。没有请柬之人,是断断进不去的。”肖让说道。
“对!”班主道,“我也是没体例,就想偷偷跟着,看能不能救回浊音。那群人本走小道,厥后又抄了近路,竟往这琴集来了。我们好不轻易赶上,可却被拦在了外头……”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得好不热烈。俞莺巧和那班主都没了声音,只是万分无法得看着他们。这时,早在渡甲等待多时的船夫不耐烦了,远远喊道:“还上不上船哪?”
可贵一次,世人定见相合,异口同声:
世人齐齐应了一声,随即,清脆鞭响,骏马长嘶。肖让毫无筹办,不防马车蓦地前行,身子一歪,头磕在了厢壁上。他哀怨地捂着额角,低声自语:“这是如何了啊……”
俞莺巧点点头,“算是。”
俞莺巧不悦地看了殷怡晴一眼,正要解释,符云昌却也走了过来,道:“妹子,那琴集有甚么都雅的?你真要去,那我也要去!”
“啊?上路?”肖让皱着眉,“巧儿啊,如此天气,岂能上路?湿了马车事小,沾了衣裳如何是好……”
俞莺巧心生迷惑,循名誉去,就见喊她之人竟是先前那班主。他还是带着一众部下,只是描述蕉萃,早已没有先前的精力。他几步跑了过来,孔殷道:“女侠这是要去云蔚渚么?”
一起疾行,只在中午稍作了歇息,略用过饭食,便持续赶路。肖让几次想要说话,却都没能找到机遇。
俞莺巧抬臂抱拳,用实足的严厉,道:“时候不早了,请公子上路。”
歇息一夜,待到第二日,雨势未停,反倒更大了些。肖让一起身,便懒懒地靠在窗边,对着阴沉的天气感喟。这时,拍门声起,他有气有力地走到门口,一开门,就吓了一跳。
俞莺巧笑了笑,道:“如有机遇,自当作陪。”言罢,她敛了笑意,翻身上马,走到马车前唤道,“肖公子,已到渡头,还请下车筹办登船。”
俞莺巧还来不及说话,殷怡晴又顺水推舟道:“好呀好呀,就一起去嘛,人多好办事。若那些人不肯放人,我们硬抢也不怕。”
班主一听,也深觉得是,道:“俞女侠所言甚是,公子是局外人,不敢劳动公子。”
俞莺巧已有几分明白,想来这一队才是那动静所指身怀珍宝之人。她想了想,道:“那群人现在在云蔚渚?”
这是唯恐天下稳定啊!俞莺巧深觉不当,正要劝,班主又道:“诸位千万别鲁莽,那群人武功高强,只怕要亏损的。”
“师姐你别趟混水。我最不放心就是你,天晓得你能招惹到甚么人呢。”
“娘娘腔,没你的事,比及了那边,你管你风雅,我们管我们救人!”符云昌不屑。
见他这般忧?,俞莺巧也不知该气该笑。实在,衣裳早被被雨湿透,黏黏地贴着肌肤,的确不适。加上湖畔风大,身上也冷,她也想着去换一身。但现在,她却恰好不想换了,倒是如许打扮着,让他多难受会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