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昌也动了气,顺手抄过一把钢刀,道:“好!我就看看你护不护得住他!”话音一落,起刀便斩。
肖让垂眸,唇边的笑意如有似无,脚步轻移间,已不落陈迹地避开了掌风。符云昌神采一变,抬高身子伸腿横扫。肖让还是没有应招,只是提身轻跃,悄悄避过。如此一来二往,符云昌已然明白了几分。
“哎我说你此人如何这么磨叽啊!!!”符云昌气急。
观战的俞莺巧满心担忧,却见肖让的神采还是云淡风轻,目光和神思仿佛皆不在这战局之上。符云昌的步法虽快,却始终与他隔着三尺之遥。手上的擒拿招式再猛,却也未曾触及他的一片衣袂。偶有几招临到面前,亦被等闲化解。那轻灵身姿,如翩蝶飞燕。那和柔行动,似拂柳拈花。道不尽的文雅萧洒。
“呸!老子要你让!”符云昌说罢,起掌便攻。
“呵,妹子,这可踩住了你的七寸了吧?”符云昌笑道。
俞莺巧开口想劝,却被肖让拦下。他无法一哂,道:“都脱手了,那里另有不战的事理。”此话说完,他又望向了符云昌,“你等一下。”他一边连声感喟,一边抬手将披发绾起,又解下玉佩收进怀里,略挽了挽袖子,好一番筹办。
肖让叹了一声,道:“总算打发了,何必呢。”
符云昌不悦地开口,道:“妹子,这是我跟那小子的私仇,你别掺杂。”
部下得令,簇拥而上。
俞莺巧这才走上前来,想要抱拳,又忆起甚么,改了万福,道:“多谢公子脱手互助!”
符云昌走上前来,挥手喝退了部下,道:“人身镖?我如何记得你安远镖局向来也不接人身镖。再说了,你这身是押镖的打扮么?骗谁呢!我看是你不筹办比武招亲,想跟意中人私奔,但是如许?”
“如何?想比轻功?”符云昌嘲笑一声,“老子会输你?!”他话语落定,身影一晃,迅疾非常,凡人双眼几不成追。那幽行鬼怪普通的轻功,再施出擒拿之技,谁能抵挡?
“你说甚么呢!!!到底打不打!!!”符云昌怒不成遏,大吼道。
肖让说完那句话,回身面对着俞莺巧,用了非常的严厉当真,道:“令尊说得对,这个真不能嫁。你看看,好歹是个寨主,那蓬头垢面的扮相,眉眼都看不清。像样衣裳也没有一件。那几个部下也寒伧得紧,穿得乱七八糟,一看便知是乌合之众。不晓得的还觉得是丐帮呢!劫道弄到这个份儿上也没甚么前程了,你可千万不能嫁畴昔刻苦。如许吧,待会儿我就把‘穿花戏蝶’传授给你――不,干脆现在就传授……”
符云昌也因刚才的变故有些怔愣,听肖让这么说,他仓猝放开了擒住俞莺巧的手,强笑道:“你肯打天然好!妹子你靠后站站!”他缓了下心境,退到一丈开外,调息摆式,喝道,“来吧!”
肖让看他一眼,道:“劳你久等,让你三招好了。”
“老子就是看这小白脸娘娘腔不扎眼!不分凹凸,毫不作罢!”符云昌说罢,将刀子狠狠掷向了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