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一瞟,温仪正站在顾秋月的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堂屋门口鹄立着两个家仆,手中握着长板,一脸寂然,看模样这是要“三堂会审”了,就等着她来上刑。
顾秋月收敛了神采,枕了枕鬓角的发丝,妖娆起家,含笑迎了上去:“老爷,我经验下丫头罢了。这臭丫头过分娇纵,先前放火烧府又惧罪叛逃,可不得要好好经验经验,不然我这当家主母如何服众。”
“老爷?”
温玉被一人按住了肩头,却死死地站在原地不肯屈膝,顾秋月给那家仆表示,家仆在她小腿肚上猛地一踢,她吃痛腿脚一弯,可仍旧没有跪下,像是紧紧地钉在了原地,不管身材有多疼,也被她强忍在口中不发一声。
“打呀,即便是打死我也袒护不了你放火烧府的究竟!”
不得不说端坐在正位上的顾秋月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美艳,但她就如那绯红的罂粟花,华丽的表面下却藏着致命的毒药,略不留意或许就是万丈深渊。
俄然的一道冷喝,带着些许凌厉,如果在之前,她或许还会忍气吞声,但是现在,就算是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毫不会向仇敌下跪。望着顾秋月锋利的眼眸,她不卑不亢道:“顾夫人要惩罚总得有个来由吧!”
“丫头,跪下!”
温泰兴点了点头,星眸扫了过来,看向一脸傲气的温玉,森黑的眸子是她永久也看不透的阴暗。沉默了半晌,他俄然冲她身后的家仆挥手道:“放了她,你们先退下。”
顾秋月听她俄然窜改了口气,不知她葫芦里卖得甚么药,眼眸微眯,冷冷地说:“是有如何?”
一席话驳得温仪哑口无言,蓦地,顾秋月俄然含笑鼓起了掌:“出色啊出色,想不到我侯府昔日的小丫头嘴巴竟变得这么聪明,倒是我小瞧了你。”她眼波微动,精美的娥眉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可那有如何,侯府内宅之事向出处我全权掌管,你不过是个奴婢,主子要你生你便生,主子要你死你也万不能活过明天的子时!”说罢瞥了眼早就等在一边的奴婢,喝道:“给我打!”
温玉早知她会如此说,轻哼了声,气定神闲道:“没做过你为何恼羞成怒?没做过又为何让我拿出证据?说道证据我还真有,你怕是不晓得你身上的金饰刚好丢失在放火现场,无巧不巧,刚好被我拾到了,如何,还要我拿出来你才断念么?”
温玉大声说道,公然,温仪神采大变,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嘴上却还不平软,指着温玉便辩驳道:“你哪知眼睛瞥见我放火了,有本领拿出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