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端端地看着她,淡淡的声音,气得林嫣若几近猖獗。

“女人,不要。”碧芙竟然挡在寒刃身前。

她们虽有私怨,可毕竟同为云离落尽忠。

不知是叹曾经夜里给她掖被备茶的云意轩,还是在叹空荡憋闷的孤单。许是这两年已风俗枕边有伴,虽不是息息相念的那小我,内心总结壮些。

看着碧芙寂静拜别的背影,残月绝美的容颜上,悄悄滑落两行清泪……

林嫣若纤白的柔荑划过残月吹弹可破的脸颊。

她一时猎奇私闯杨妃院子,只是看看杨妃是何样貌,被他罚跪三天……那还是他第一次罚她。

“就是这味道,淡淡的梨花香,与皇上身上是一个味儿。”林嫣若靠近残月,深嗅一口残月身上的香气,美艳的眸恨得血红。

“缝了三个月才缝好,手都痛得伸不开了。”残月暗澹一笑,从速阖上锦盒,丢到柜子的最深处。

“你不是宠惯六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玩弄权谋残害忠良么?不是流行一时非论文武百官还是后宫嫔妃,都以你马首是瞻,巴巴殷勤奉迎的月贵妃么?如此短长的人儿,现在怎连本身都救不了?”

“仆人的号令我不能不从,昨晚……我也不想用剑指着碧芙!”寒刃沉声解释。

橙黄色的富丽宫装,金灿灿的牡丹刺绣,豪华雍容,张扬地宣示,她才是后宫之主,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得奴颜婢膝,昂首称诺。

做了这么多,到底为了谁?帮他荣登大宝,坐拥江山,到头来,落个千夫所指万民唾骂的地步。

院门别传来辩论声,残月淡淡笑开,凄然如花。要来的,毕竟会来。

“娘娘……”春水靠近林嫣若耳边,小声说,“杀不得。娘娘当下虽圣宠正隆,可不得皇上同意,暗里处决她,恐惹圣颜不悦。”

“我只是……”寒刃不躲,声音因肉痛而凝住。

林嫣若一甩水袖,傲然立在残月面前。

不知……云意轩现在如何了,应当很恨她吧。

残月瞪向寒刃,一把抽出匕首,“从速滚,别再在我面前呈现!”

林嫣若强忍气愤,心下衡量一番,咬牙切齿瞪向残月,“身败名裂的贱奴,看你还如何跟本宫争!还不可刑!让她一辈子都服侍不了男人!”

“闭嘴!”残月气愤的声音,吓得碧芙浑身一紧。

最后能为他做的,只能盼他一辈子别被云离落找到。虽落空皇位,起码还活着。

“你……还是不肯谅解我。”寒刃浮泛的眼眸竟盈上一层清浅的水色。当年,她也是这般骂他。

凌晨,残月坐在窗前,看着开得光辉的梨花,碧蓝的天空有鸟儿啾啾飞过。风寂寂吹过,乌黑的梨花似雪般飘落,暗香四溢。

残月满心无助,偶然间看到站在门口的莲波,仿佛看到了但愿,彷徨的眼闪现些许光彩。

残月一惊,从速罢手,力道反噬,喉口漾起些许腥甜,被她吞下。

残月一把关上门,阻住寒刃那张痛彻心扉的俊脸。门外,寒刃望着紧闭的房门,呢喃一声,淡然拜别。

“皇上为了女人,但是……”

“给本宫杀了这个贱人!”

若再看,封闭的心,会再度因缝制龙袍时的痴情而复苏。

“我只是……想对你好。”

“青楼名妓……公然骚媚入骨。”

是九龙戏珠龙袍碎片。

“啪”地一声,一记狠历的耳掴子,打得残月面前一黑,唇角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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