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干甚么去，你们自家内心清楚。”毕竟顾及张芬一个未嫁女的脸面，张推官点了一句，毕竟还是没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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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芬的哭声一下大了起来，见马氏竟然真返身要走，她忙挣扎起来去拉她：“娘，娘，我不要……”
珠华不太敢看张芬的神采——因为真的是太丢脸了。
她的五官全部扭曲着，一张脸从脖颈处直红到了太阳穴，满溢着一种不成置信的屈辱，身子在椅上微微颤抖，仿佛都快晕畴昔了。
实在张芬表情远比她说得庞大，甘修杰见她一面直言对劲，她内心对劲，觉得拿准了他，自发便高他一等，倒过来反不如何把他放在眼里，自谓能够开前提遴选，谁知人家远没那么看重她，掉头就另择了良配；她内心恨死了甘修杰，但又确如马氏所说，错失了翻做人上人的机遇，悔怨如虫蚁般噬咬着她的心；再来，这动静是苏长越带来的，她这么丢人的一面全数落到他和珠华的眼里，这份尴尬无以排解，恨不得挖个地洞钻出来才好。
马氏看她神采不对，怕她想不开，忙一边叫着一边跟着追了出去。
苏长越在据张家不远处的堆栈定了一间上房，聘礼甚么的都安排在那处，由福松在那边守着。现在天气已晚，内里已然宵禁，他不便归去，只能去客院里住一晚，碍着出了甘修杰和张芬的事，他也不好宴后当即去找张推官参议婚期的事，只能存在内心，预备着明日早些起来，去就教与他了。
张芬先顾着哭，见她过了好一会还不言声，渐渐也有点反应过来了：“——娘？”
马氏拍她一下：“你这不懂事的丫头，人家现在是进士了，转眼就要仕进，你能去给他做妾也不算太亏了，不然你说你还能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