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两年远景`云国产生的神候王叛`乱事件,墨燎帝改朝换主的奇异传闻,以及云安女国,广发天下豪杰贴的大事,皆是从烟红翠柳这里窃`听而来。

内心有些捉摸不透卓香雅的意义,抖着声音扣问:“主子,那您一会儿还去唱曲么?本日`本不是您出曲的日子啊。”

在这里,那些走南闯北的游`侠剑`客们,经常会带来很多与别的四国有关的动静,她乍惊之下,不觉喜不自胜,便借烟红翠柳这个酒`色之地,暗中探得一些,响传在外洋的消`息。

卓香雅想起三年来,贺兰南烟在她那次遇袭以后,就再也未曾主动寻她的冰冷态度,内心,一股不祥的预感,模糊升起。

这三年来,每逢入夏,都会有一批来自涵昱国官方的秀女被选入皇宫当中,封嫔册妃,添补圣兰王的后宫。

铜镜里倒映出来的那枚簪子的羽影,远远看去,就像一颗滴着血泪的凤眸,含尽哀伤忧愁。

他们最后见过一面的阿谁早晨,是她与他,共度‘君子柳惠之风’的夸姣夜晚,亦是,她与他之间,清明净白,最洁净,最纯粹,最无灰尘的夸姣回想。

卓香雅抬眸看着,想起半年前,曾经戴过一次贺兰南烟赏来的簪子,却在曲唱完后,被走到台前的贺兰南烟把那枚与别的簪花同共衬映在一起的簪子丢掉的事情。

徐笑娘看着,拿着玉梳的手一颤,忙扶着卓香雅的肩,急道:“主子啊,这妆是不是有点冷?笑娘顿时给您换一换?”

徐笑娘躬身上前,扶着卓香雅下了茶榻,走到打扮台前,翻开妆台上的小屉,取出内里装着的各色烟脂花粉,金钗玉甸步摇一一摆在妆台上。

徐笑娘看到卓香雅的面色似有深思,倚在茶榻上,沉寂的如同一汪墨莲花开,晕染开袅袅余韵。

望着铜镜里划过徐笑娘的长发,卓香雅指尖儿在摆了整面妆台上的花簪,金钗上抚过。

烟红翠柳是白衣女子一年前建立起来,用以闲暇时候打发无聊日子,享用人生的一个私家兴趣。

“是么?他赏来的?那就只簪这一枝罢。免得他又恼火了去。”

卓香雅挡过徐笑娘的孔殷,细心在镜面里瞅了眼,旦感觉还算很好。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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