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溟手中有全军,骁骑营,护虎帐,禁卫军,另有一支不敷一万人的御林军,另有京畿保护军。这些军队保护皇上,如何能动?
聂无双眼中水光闪动:“但是又能如何办?这个世上,或许只要我劝的他能听出来一星半点。我……我如何忍心看着他就如许走下去……”
聂无双定定地看着他,好久才道:“去,安排一下,本宫要见他!必然要见!”
乃至,过年之时,她不过是提了一句,要不要赐封萧凤青的小世子。萧凤溟就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年纪尚小,今后再议。”
夜了,万籁沉寂。聂无双站在窗前,她已从甘露殿中搬入承华宫。但是不管搬到那里,仍然是一样,萧凤溟都宿在御书房中,战事未明,谁也没法劝得帝王从御书房平分开一步。
本来,他早就晓得了。
杨直看着她,惊得没法回神。
聂无双猛地一惊,背后蓦地一身盗汗涔涔。是的,她被甚么蒙蔽了眼睛,竟看不出萧凤溟在无形当中冷淡了萧凤青。她想要诘问他身上的剑伤,萧凤溟都含混对付畴昔。
……
出了御书房,心中的痛苦不减反增,她又该如何面对展盈那模糊期盼的眼神?她又如何面对她腹中的未出世的孩子,奉告他们,她无能为力,甚么都做不了?
聂无双收回目光,问道:“都安排好了么?万无一失了吗?”
杨直回她沉默。如何办?
只要萧凤青手中另有十万精兵,萧凤溟警省过后如何不顾忌他?各地的藩王虽有州兵,但是远水如何救得了近火?更何况藩王的州兵亦不如王师来得忠心,如果等闲变更,恐怕与齐国战事还未有分晓,这应国就先大乱了……
聂无双紧紧捏动手掌,长长的金护甲几近要刺入掌心,她煞白着脸,一字一顿隧道:“本宫要劝他――交出兵权!”
“娘娘……”杨直看着她神采煞白如雪,不由担忧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