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阿姆没有别的体例。她这个时候,只要琉璃活着就已经念佛,内心固然焦急,却真如云裳所说,这个时候真惹怒了沮渠牧健,才是害了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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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阿姆便是急了:“莫非王后就只能日日拖着?那李氏忒是暴虐,凉王不肯惩办,便是变相地放纵。这是北凉的王宫,凉王的心机不在我们王后身上,那些人想动些手脚,我们防不堪防!”
聂阿姆发着狠为琉璃熬了两天药,琉璃别说见好,根基上闻药即吐,食欲差得很,两天下来,药吃不进,水喂不进,整小我气味微小,没了一点精力。
北凉这边做着最坏的筹算,大魏倒是派使者来了北凉。
太医迟游移疑:“看王后身材而定。凉王不必过分担忧。王后虽中毒,所幸当日胃口不佳,那鱼汤未进几口,现在醒来,病愈只是迟早,王后只需耐专,渐渐将养才是。”
“醒了!王后醒了!”
视物不清,口不能言,动一动却没有力量。
云裳苦笑道:“阿姆还没有看明白么?凉王那边挂着大王子夫人不肯惩办,为甚么跑来这边医治王后?不过是怕王后有个好歹,动静传到大魏,惹了皇上大怒问责不好交代。慢说去大魏请医,只怕我们连动静都递不畴昔!”
正如云裳所说,他再不待见琉璃,那是大魏和亲来的公主,如果被魏帝晓得他好好的公主在北凉被人下毒害成这个模样,不晓得会如何清理北凉。且魏帝自年后以来,早动了挞伐北凉的心,缺的只是合适的借口罢了。北凉这个时候,哪有跟大魏相拼的气力?
沮渠无讳先笑道:“面见王后自是不难。只是使者刚到,一起风尘辛苦,只该安息过了再去看王后不迟。”
“阿璃!阿璃!”
沮渠牧健脸上变了神采:“我北凉的王后,岂能出宫住驿馆?且使者此言,是说我成心侵犯王后?”
沮渠牧健内心一沉。
“都退开!”一声低喝。
本来李顺在北凉短短半年,受了沮渠牧健重金贿赂,到处在奏折中为北凉美言。元韬自伐下燕国,便动了伐北凉的心,常常欲出兵,相询李顺,李顺皆言北凉地偏人稀,瘠薄之地,无可挞伐,实在不值劳力出兵。李顺是先帝旧臣,颇得元韬信赖,是以听后作罢。但是崔浩熟读史志,晓得北凉并非如李顺所言,便跟元韬进言,北凉水草丰美,李顺所言不实。说很多了,元韬将信将疑,这一次,终究派了李盖代替李顺,出使北凉,一探究竟。
内里不闻有声,连呼吸的气味都未曾听闻。
沮渠接到动静时,使者已至城下。仓猝派人去迎,来的却不是李顺,而是叫做李盖的将军。
“王后!王后!”
李盖说道:“既闻公主有恙,那里另故意机安息。请凉王允我进宫一探。”
沮渠牧健过来看了几次,连换了几个太医,但是开的都是一样的药。连向来对琉璃很有成见的沮渠无讳传闻了,都有些担忧起来。
李盖施礼起声:“李盖奉旨出使北凉,听闻公主染恙,特来看望公主!”
李盖心一沉,转头看沮渠牧健,再看聂阿姆。聂阿姆只是垂泪。
沮渠无讳忧心着,一边在内里急召医术高超的医者,一边催促沮渠牧健急发信函与西域诸国速缔盟约,以抗大魏。虽也晓得那些西域小国,弹丸之地,底子不值一击,但是多一份对抗之力,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