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统共就三层高,丝竹管乐不断于耳,去的多数是喜好附庸风雅之文人,而集市巷子里的春雨阁做的又是另一番较为隐晦的床榻买卖了。

萧静妤兴趣颇高,还搭了腔,“说不说亲倒是不知,不过我瞧是婳mm惹了很多桃花债吧。”她用扇子推了推沈婳的脸,表示她瞧在一处金饰摊前遴选簪子的妙龄少女。

此中一名公子珠冠玉袍,模样清雅,嘴角噙着笑,眸光回转间,仿佛都能让身边畴昔的薄纱女子失了光彩,而另一名公子,也是巧了,恰是沈婳之前在魏家马场见过的魏家主。

沈婳实则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她本想假装不知,玩完便要回府的,一时让萧静妤点出只能难堪一笑,“哎,这个确切难办,姐姐说如何才气抛弃她!”

萧静妤一副讳莫如深,竟将雅扇一转,指向了金凌河的一处画舫,就见画舫船面上五六个纱衣女子翩跹起舞,一副用舞姿邀约人的婀娜姿势。

沈婳迷惑道“哦?听姐姐这么一说,这清月女人看来是大驰名誉。”

萧静妤微微一笑,“mm如此冰雪聪慧,如何会瞧不出来,她这类大户人家的蜜斯,珠钗头饰的都是上上品,单戴着的一个耳坠都够买下全部金饰摊子的东西了,又怎会奇怪,除非是在……”

“有何难,我们都抛弃了木葵和姜山,还怕甩不掉这位娇滴滴的蜜斯?”越是打仗,沈婳越是晓得,萧静妤都是人前高冷,暗里也是一派活络的人,她从速诘问:“姐姐有甚么好主张?”

萧静妤脱手豪阔,直接扔了块小金子,一瞧便是常客,轻车熟路的选了二楼的雅间,地上铺着上好的孪叶苏木,内里摆着画了美人的屏风,地板上搁置着一方竹席,设有香木的矮桌悄悄放在中心,矮桌四周是供人跽坐的丝绸软垫,因为是在河中,就算不消搁置冰块,也是清爽恼人的。

沈婳四周环看之际,后者就纯熟地点了茶酒,又体贴她口味点了几道江南点心。待茶酒各摆在面前,沈婳因为香味收回目光,嗅到了萧静妤面前梅子酒的暗香,勾起几分,“此番良辰美景,喝茶岂不成惜了。”

而这个雅间视野又极好,能将画舫一层瞧的清清楚楚,舞台中心已经用层层帷幔粉饰,只能瞧见一抹身影坐在内里操琴,技艺极高,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清月女人”了。

萧静妤耸耸肩膀,“或许mm猜的不错的。本日我们也是赶巧了,那歌声定是“清月”女人的。”

二人不过是一时闲谈起来,不一会儿便到了,船夫在特定的位置停好船,当即便有小厮前来接迎。

沈婳听她提及那人,摆出不觉得意的模样,饮了一小口酒道:“我如何也轮不到表哥管我,下回我还想跟姐姐去小倌逛一逛呢。”

那几株斜开来的玉簪花冰清玉洁,插在楼梯间巨大的盆景里,恰好粉饰了裴琰的面貌,魏羡渊沉稳的端倪朝着这边过来,萧静妤竟然像金饰摊前的那黄衣蜜斯普通躲开了视野。

这般正谈笑着,沈婳便见萧静妤手中端着梅子酒被放下了,她的神采忽而非常奥妙起来,一双乌黑神采的眸子转向楼梯,目不转睛,她也是猎奇,跟着她的视野望去,就见一层的入梯口立着两个颀长的身影,正被被小厮引着上楼。

沈婳在魏家马场的时候听萧景军提过,萧静妤要嫁的裴琰乃是魏羡渊的外甥,裴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宗子在外,次子因着身材不好便留在京中,何况裴琰面貌出众,若不是身子不好,阴柔的面色偏白了些,那京中第一美女的称呼怕是萧绎要谦让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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