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躯微微颤抖着,脸儿微微红着,似是还不惯于向男人求欢,故显得非常生涩,非常引诱。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屋子里满盈开来,显得含混而旖旎。
“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可他的手刚放在了她的衣带上,就听得她非常动情的唤道。
她能让他揉揉头,拍拍肩,就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
半晌后,他警悟的微眯着眼,伸指按在了她的下巴处和耳廓处,用力一拈一扯。
她究竟是想何为?
能如此自作主张的,估计也只要张玉郎此人了。
不。
而几天前,张玉郎又将这套搬了出来,并振振有词的道:“人活一世,最大的哀思便是命都快没了,可女人还没有睡够本。以是,你究竟在矫情甚么?”
而她似是吃痛,顿时轻声的娇吟着,眼睛里出现了蒙蒙的水雾,非常委曲的看着他。
开初他也是生涩的,毫无章法,但因着本能的差遣,他竟是厥后居上,很快就占有了上风,从她的额头、眉心、脸颊,再到她的耳垂和下巴,一寸一寸的吻了畴昔,将她整小我吻得轻颤不已,如一滩春水在他的身下化开,任他施为。
虽则光芒暗淡,看不清她的正脸,但只观那委宛风骚的姿势,瞧着那玉瓶似的窈窕身形,就知是个美人儿无疑。
可她仿佛就等着这一刻。
崔异绷着脸,正要出声唤人将这名女子拖走,就见她缓缓的转过脸,朝着他嫣然一笑,并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步步向他走来。
即便是要陪他,也用不着打扮成如许吧?
难不成,是想……
低低的,却如一声惊雷,将他为数未几的明智都震成了齑粉,四散而去。
好久之前,张玉郎就秉承着诸如此类的论调,萧洒的流连于花丛当中,并主动的游说世人,想让世人也学学别人生对劲须尽欢的体例。
崔异的内心顿时生出了一丝隐蔽的欢乐,旋即转为惊奇。
他顿时僵住了。
只一眼,就能窥见那袭纱衣下起伏的曲线,嗅到那淡淡的、微甜的体息。
那边,正立着个身披轻纱,乌发如瀑布般垂至脚踝的女子。
以他们的行事,是不会随便放人出去的。
既然来的是她的本尊,那断不会这么顺服、这么服帖的躺着,且摆出了一副主动献身的步地。
她的行动是很笨拙的,没有章法,只知几次在他的唇瓣上磨来蹭去,干巴巴的,毫无兴趣可言。直至两人的嘴皮都快磨破了,她才垂垂开了窍,将矫捷的丁香小舌伸出,从他的齿间游曳而入,长驱而进,细细的舔吻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六合,和他唇舌交缠,做着最密切的打仗。
竟然不是临时贴上去,用以乱来他动情的人皮面具。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