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酒[第2页/共2页]

“凌家阿兄……”

许含章却若无其事的掀起了皂纱的一角,右手捧起了酒碗,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凌审行紧跟厥后,痛快的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唇角,将酒碗倒扣在桌案上。

并非是她用心要跟他过不去,而是酒碗中的液体过分浑浊了,带着可疑的血丝和肉屑不说,还拖着虫子腹中的脏器,看着实在是令人倒胃口。

在听得她的声音后,凌审行的身材不自发的一僵。

“废话!”

“张天师?”

郑元郎扭头望向周伯,啧啧赞道。

周伯心中大恸,连眉毛和胡子都狠恶的颤抖起来,但现在他没有怀想它的表情,而是无法的起家,将每个酒碗都斟了七分满,推到了世人的面前。

“而它最怕的,是酒。传闻……这类集怨而生的物事……皆能得酒而解,化忧解怨,其形当消……饮之,可暂回昔日……旁观……逗留……切莫,插手……”

吴玉姬猜疑的打量了他好几眼,想问些甚么,却被场间凝重而严峻的氛围所慑,没有开口。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候,周伯去而复返,将六个青瓷酒碗在案几上一字排开,然后拍开了酒坛的封泥,搁在一旁,再谨慎翼翼的拉开了墙角的暗格,取了个玉匣出来,在世人的面前缓缓翻开。

郑元郎则大喇喇的把本身面前的酒碗推到了周伯的手边,嬉皮笑容道。

凌准依样照做。

只见里头伸直着一团干巴巴的、发黄发黑的东西,乍看上去就如揉皱了的草纸,又如风干了的牛粪,毫无特别之处。但一经酒液的浸润,它敏捷变得饱满起来,现出了两扇极其对称的硬壳,壳上残留了一些被砂砾摩挲过的陈迹,上面的纹路亦是清楚可见,模糊透着股质拙的美感。

“倒酒。”

似是发觉到她心中所想,自进屋以来就一向保持着沉默的崔异高耸的侧过甚来,安静的说道。

“请。”

周伯大怒。

那边的崔异一面慢条斯理的饮着酒,一面再次侧过甚来,对许含章解释道:“所谓海市蜃楼的来源,实在和那巫咸国的传说一样,都是胡说八道居多,当不得真的。但南诏人从中得了机巧,便趁水蚌于圆月之夜张壳时将它安排而入,食其肉、饮其血、化其珠,吸其日月之精华,六合之灵气。待得再登陆时,它就成了所谓的‘蜃’,能让人永久沉浸在无边的幻觉中,把梦境中产生的统统都当作实际。毒蝇蕈或别的迷药所形成的致幻,只是一时的,如有外力滋扰,便能及时复苏过来;它所产生的功效,倒是一世的,除非是那人到了临死的那一刻,才气真正的规复神智。”

说着一瞪眼,恶声恶气的催促周伯道:“你还是从速把那玩意儿拿出来,配一坛烈酒泡泡,再找几个酒碗来,我们等着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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