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孑探手把芜姜的小金库从床底捞上来,等闲便把锁孔撬开,里头竟然藏着很多好东西,这丫头很会敛财。一长条玉佩,自从听信他那是慕容煜身上偷来的,便藏着再也不敢戴。锦盒里公然紧裹一根金条,那银袋旁另有几吊子小钱,应当是她卖羊粪的所得。
那隐在帘布下的沃美巴结着她的行动,将那斑斓线条娇盈盈勾画……他想到明日凌晨就要分开,或许再相见统统便天人各别。蓦地便扯过她的枕头把她往怀中一捞,就势仰躺在身后的小床上:“吃过我的味道就是我的人,便是此后讨厌我,你也须得给我记着这一段!”
“项子肃,你悄摸摸跑出去做甚么?”芜姜扬着下颌,很活力地诘责萧孑。
厥后怎生俄然刮起大风,风把屋蓬吹得扑簌簌乱响,那“呜呼”的鬼哭狼嚎声只听得民气怵发慌。菜凉了又热,但是阿耶已然没有返来。戒食望着桌子上的美食,几次欲动着筷子,都被芜姜一巴掌拍开。
夜色垂垂暗淡,天空中乌鸦收回凄厉的长啼,天一黑狼群就要出没了,它们要赶在夏季到临前储备更多的粮食,外出的人们三三两两归家,寨子口行人踪迹渐无。
“天神保佑,天神保佑……”阿娘一向念着神灵的名字,妇人眼角的鱼尾纹蹙着一线。芜姜翻开门,但见门外已都被飓风吹得看不清路,院子里的栅栏晃得咔咔大响,像要立即就粉身碎骨普通。
底下压着一条青布,略略有些眼熟,萧孑挑起来看了看,才记起是本身不知何时遗落的发带。本来想拿走,怎生得莫名又放下。想了想便取走玉佩,又拿走她十几颗碎银,然后把一应放回原处,筹办站起家来告别。
嘴角却止不住悄悄往上扬了扬,偏怒嗔嗔地逼供道:“我门都闩了你还能出去。你诚恳说,是不是瞥见我阿耶阿娘不在,想趁机猫出去干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