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摇着头,道:“这两位公子都是一等一的品德边幅,莫蜜斯仿佛也不好定夺,以是就这么拖着了。”
这拜月老也能打起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轻摇折扇,道:“可知为何打起来了?”
绯衣公子哼了一声,道:“除非莫蜜斯亲口说要我们二人吃下毒丸。”
“这莫蜜斯本身就没观点吗?”
“没有,毒发极快,就算有解药也来不及吃。”我笑了起来。
“前面产生了甚么事。”我拉住身畔的一名细皮白肉的墨客。
顷刻人群又开端鼓噪起来,那莫蜜斯俄然神采大变,眼神严峻,面色绯红,两手死劲地揪着衣角,想冲要过来却又不敢似的,急得一汪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你言下之意就是不敢吃了。”说完我将头转向了那檀衣公子,他面上有些犹疑,半晌道:“可有解药?”
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到来,昨夜我便令宫女采来了鲜花,又命御厨将鲜花沥净后和米做成糕点分赐给群臣。这花朝节是由花神的生辰而来,每逢这天家家都会祭花神,女人剪了五色采笺,取了红绳,把彩笺结在花树上,谓之赏红,还要到花神庙去烧香,以祈求花神降福,保佑花木富强。
“切。当我们是傻子吗?吃了这毒丸,那才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绯衣公子向我瞋目而视。
幽人雅士,郊游雅宴,女子游春野步,遇名花则设席藉草,以红裙递相插挂,觉得宴幄,于亭边流水边烹茶对吟,传花令、抽花签、斗草、写诗、赏花,喝酒赋诗,旁观歌舞,欢声笑语,持续不竭,落花满天飞,拂了一身还满,醉倒于花下,甚是风雅。
人群中有一名服饰光鲜的少女,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面貌端丽可儿,一脸焦灼之色,想必就是那位莫蜜斯了。
“打起来了。”
不过,此时两名年青公子都有一点像失控的疯狗,脸颊酡红,眼冒肝火,衣衫皆有被剑刺破,发丝混乱。
“如许吧,交给我,我替蜜斯做决定如何。”
我也有些惊奇,本来还是有人捐躯为红颜的,我打量着面前这名衣衫褴褛的男人,春秋不算大,约摸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皮肤挺白净,鼻梁高挺,边幅斯文,想必是个读书人,只是这身衣衫也太陈旧了,浑身高低起码有七八个补丁。
我合上扇子,道:“只要蜜斯能做出决定,他们也就分开了。”
“好。”我向莫蜜斯使了一个眼色,她有些心慌,约莫骑虎难下,只得勉强将我的话重述了一遍。“二位都听到了吧,这但是莫蜜斯亲口说的。这两粒毒丸,谁先来咀嚼,入口即融,别有滋味。”
两位公子技艺差未几,斗了百来个回合不分胜负,但俊脸上不免都挂了彩。四周大众不断地鼓掌喝采,另有人瞧不见,乃至爬到了树上。
莫蜜斯打量了我一眼当即羞红了脸,道:“实不相瞒,公子,我不知如何劝说他们。”
“岂不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吗?”我抿着嘴唇笑起来,这时人群中骚动,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我便又大声道:“莫蜜斯说了,如果谁情愿吃下这粒毒丸,她将会嫁给他。”
一语刚落,喧哗的人群当即温馨下来,统统人都盯着我手中的那两粒丸子,但是没人敢上前一步。那绯衣公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自嘲道:“傻瓜才会吃毒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