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和你一起的独臂人去那里了?”此中一个獐头鼠目标兵士抓住我的承担。
“林兄,这等奸贼大家得而诛之,你不必如此,上官愿意接受不起。”
顿时两名流兵各抓住我的一条胳膊,那三角眼兵士不由分辩抢走我手中的承担,“逛逛,去官府。”他们推搡着我的后背。
我抓起林仕南的手臂探了一下脉象,脉象踏实有力,仿佛是元神耗尽之感。“不好,他还是一心求死,上官愿意,你去芳容家中找一些她的遗物来,但愿他能抖擞起来。对了,趁便去堆栈把我们行李取来,这池州不能再呆下去。”
我焦心起来,手指不经意掐断了松树的一根枝条,这时耳畔响到了“啊”的一声,回过甚一看林仕南已经醒来。
“林兄。”上官愿意面带忧色,径直提着人头走到林仕南的身边。“这是你的仇敌,我已经把他杀了,另有你的《广陵散》琴谱我也拿返来了。”他将人头放在林仕南的脚下,又将一册册页塞入其怀中。
我不敢久呆,敏捷下楼走出院子,回到堆栈后店掌柜俄然盯了我一眼,便向中间的小二低语了几句,我心中有事也没往深处想,进入房间后当即取了承担。出来那小二已不在,独留掌柜在柜台里繁忙,约莫看到我要走便喊住我。
“芳容死了,我仿佛落空了脊梁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瞻仰着夜空,眼角仿佛又滑下了晶莹的液体。
这时一名三角眼的兵士冲我细心一打量,向那獐头鼠目标兵士道:“刘大哥,这女人我熟谙,明天她还用心撞到囚车上,当时看她长得美才没有难堪她,现在想来讲不定就是劫囚的信号。”
“林公子,芳容的归天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要抖擞起来才行。”
寝室里的衾褥是蓝斑白底,素净淡雅,打扮台上也只要一面铜镜,拉开小抽屉,内里也只要几样粗陋的钗饰和耳环,我全数取了出来,连同那面小铜镜一起装在了布袋中。
我抱起行李从侧面出去,那掌柜竟一向追到了街上,还是劝说我在堆栈多留几天。我那里肯,回身便走,俄然听那掌柜大声喊道:“官爷,她就是劫囚一伙的。”我心中一惊,转头一看只见数十名官兵手持兵器向我冲过来,顷刻我就被团团包抄了。
“你受伤了?”我忙奔了畴昔。
“我不晓得说你们说甚么,我是外埠来的,不熟谙甚么死囚。”
“林公子。”我不由担忧,这林仕南醒来又会寻死。
“没有受伤,是他的血。”他举起手中的头颅,顷刻一股令人呕吐的血腥味直窜鼻端,我差点便吐了出来。
上官愿意承诺着,他刚走出几步我便又叫住他,摸脱手绢将他的脸擦了擦,道:“还是我去,你累了一夜。并且刺史被杀,城中想必很乱,估计都在搜索你和林仕南。”
“不消了。”我见他禁止,忽而想到刚才他和小二低语,莫不是去告诉官府了。上官愿意独臂特性很较着,这掌柜估计是猜到与我一起的人就是劫囚的人。
我悄悄拥抱他,回身向山下走去,刚到城门口便瞧见城墙上贴有林仕南和上官愿意的画影图形,守城兵士正在一一搜索进城或出城的可疑人物。
不料他们越抓越紧,乃至手贴着我的后背抚摩,我奋力地转过身向着那人脸上甩畴昔一记耳光,那人没有防备正被我打个正着,这巴掌打得极重,顷刻他的脸上便现出一个腥红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