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么？"中间一个老者低声道，"神武军是来替我们做主的！你忘了建阳府的公判了？"
城头上，孙德昌看着神武军缓缓退去，终究松了口气。可贰内心清楚，这不过是临时的喘气。
城墙上一片沉寂。孙德昌死死抓着城垛，指节发白。神武军主帅？就是这支军队一日以内拿下建阳府的统帅？
一支玄色的军队，如同钢铁大水般涌来。旗号猎猎，马蹄如雷。神武军主帅杨再兴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立于军阵之前。
可他的话并没有起到甚么感化。守军们看着城下那支军容严整的雄师，再想想前几日建阳府的毁灭，一个个面如土色。光是那支马队，就有三千之众，如果冲锋起来，只怕城墙都要为之震惊。
城中百姓也都惶恐不已。街道上几近看不到人影，店铺纷繁关门。只要一些胆小的人，偷偷从门缝里往外张望。
"将，将军，"一名守军结结巴巴隧道，"这，这是神武军吧？就是他们，一个时候就拿下了建阳府......"
"闭嘴！"统领厉声喝道，但他本身的声音也在颤抖，"都给我打起精力！"
"杨，杨将军......"他强自平静，"我等皆是朝廷命官，你这是何意？"
守军们面面相觑，没有一小我敢接话。他们都清楚，这位神武军主帅说的是实话。为了一个贪赃枉法的知府送命，值得吗？
"我......"孙德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可他的眼神，却不自发地飘向了城外那支黑压压的雄师。
"这......"统领手一抖，千里镜差点掉在地上。
"精锐？"杨再兴打断他的话，"就凭这些养尊处优的城防军？"他环顾城头，"我且问你们，谁情愿为这等赃官卖力？谁情愿成为他的陪葬品？"
号角声响起，一万五千神武军敏捷展开。步兵在前，弓手居中，马队在后，构成一个完美的打击阵型。黑压压的军阵连绵数里，每个兵士都站得笔挺，手中兵器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杨再兴！"孙德昌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若敢攻城，我就让这些百姓给春祥府陪葬！"
可他的威胁已经不再有效。守军们固然强作平静，但眼神闪动，军心涣散。有人偷偷打量着城门的方向，仿佛在考虑逃窜的线路。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孙德昌心头。城墙上的守军们也都神采大变，很多人开端偷偷后退。
半晌后，城墙上哭声震天。那些被抓来的百姓，有白叟、妇女、孩童，被守军用绳索捆住，推搡着站在城垛边上。
杨再兴握紧长枪，瞪眼城头："孙德昌！你给我等着！"说完，一勒马缰，带兵撤去。
春祥府城外，晨雾渐散。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