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北玄军的百夫长躲在一块巨石前面,浑身颤栗。他亲眼看着本身的部下被神武军马队追上,长枪刺入后背,鲜血喷涌而出。那些人连惨叫都来不及收回,就倒在了血泊中。
";噗!";大铁枪贯穿了他的胸膛。
";听!";有人俄然停下脚步,神采惨白,";马蹄声!";
秦战不惊反笑,长刀在手中翻飞如龙。刀光所过之处,枪影尽数破裂。两人你来我往,刀枪相击之声不断于耳。
";杀!";秦战收回一声悲壮的吼怒。他晓得,本日必死无疑,但他要让这些人记着,北玄第一名将的威名!
秦战还未答话,杨再兴的大铁枪已经破空而来!那枪势凌厉非常,寒光一闪,直取秦战咽喉!
";不...不要过来!";他看到一队马队向这边驰来,吓得魂飞魄散,回身就想逃。但一支利箭已经射中了他的小腿。
";啊!";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昂首时,正对上一名神武军马队冰冷的目光。
血腥味在氛围中满盈。这些昔日的战友,现在却为了活命自相残杀。
这便是败北者的了局。昔日的威风荡然无存,剩下的只要逃命时的狼狈,和灭亡前的绝望。
";面子?";秦战嘲笑一声,声音沙哑,";我秦战纵横疆场三十载,何曾怕过灭亡!";
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那是神武军的追兵。声音由远及近,如同催命的丧钟,让这群溃兵更加惊骇。
秦战的身子一僵,但脸上却暴露一丝豁然的笑容。他缓缓松开手,那柄伴随他交战半生的长刀";当啷";一声落地。
";杀!";
";结束了。";马队冷冷说道,手中长枪悄悄一挑。
这是秦战最后的话语。北玄第一名将,就此陨落。
话音未落,他俄然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朝着神武军最麋集处冲去!
";可惜...可惜啊...";秦战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秦战眼中寒光大盛,手中长刀猛地劈下。这一刀势大力沉,杨再兴固然挡住,但也被这股巨力震得虎口发麻。
但神武军的包抄圈越来越小,秦战的行动也越来越慢。他的战马已经倒下,铠甲破裂,浑身浴血。
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有的人连鞋子都跑丢了,赤着脚在波折丛中跌跌撞撞。铠甲早已被扔在路上,沉重的兵器也不知丢到了那边。
话音刚落,无数箭矢破空而来,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长刀所过之处,神武军将士纷繁倒地。秦战如同一头负伤的雄狮,即便身中数箭,仍在奋力搏杀。每一刀都带着必死的决计,每一击都包含着毕生的功力。
他昂首望向天涯,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恍忽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玄都城外,本身率军班师而归的场景。
澜沧关外的疆场上,到处都是尸横遍野。秦战的尸身被神武军将士谨慎收敛,他们虽是仇敌,却也不得不平气这位一代名将的时令。
";我...毕竟...是...败了...";
杨再兴纵马而来,大铁枪高高举起:";秦战,北玄第一名将,如插标卖首之辈,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