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但是天子第一次见烛龙,也是宁玥的第一次,起初在行宫,她只看到一个背影,只觉与夙火的神似,现在看了正面,才发明二人的面貌天差地别。夙火是面瘫,说话嘴巴都不动员的,烛龙是个爱笑的小老头儿,神采丰富极了,右唇角一寸处有个极小的十字形疤痕,不细心看,倒也不如何刺眼。
“你帮我的忙?”恭王笑了笑,脸部动过刀子的原因,神采过分时会有些扯破普通的疼痛,他摸了摸脸。
“是哦。”冬梅吐了吐舌头。
世人的汗都流了下来。
“那你还来找本座和解?当本座是甚么?冤大头?还是菩萨?”司空朔似嘲似讥地对上宁玥的目光。
宁玥又马不断蹄地去了天机阁。
司空家主奔到门口,保护觉得他要追上去,齐齐伸出宝剑拦住了他,他眼睛一亮:“好好好,你们就得这么守着,记得待会儿玄胤来了,也别放水啊!”
四月二十号这日,德庆公主十八岁生辰,在恭王的建议下,德庆公主在御花圃设了一个露天小宴,聘请的人未几,但玄家、司空家、马家鲜明都在其行列。
司空朔望向了远处的荷花池,缓缓道:“跟你们合作,你们就不会卸磨杀驴?”
德庆公主生辰宴,皇后还是没能列席,由皇贵妃全程伴随,在天子篡位之前,史皇后与皇贵妃一样,都是府里的侧妃,干系极好,史皇后身子骨弱,每次平抱病,便把德庆公主送到皇贵妃的院子,久而久之,德庆公主把皇贵妃看作了半个娘亲。传闻德庆的生辰宴与婚事,全都是皇贵妃筹办的。
德庆公主眨了眨眼:“那……你再一遍会不会感觉无聊?”
保护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都从相互的眼底看到了一丝鄙夷,主公那么短长的人物,如何会有个如此上不得台面的爹?太给主公丢脸了。
玄胤看着她疲困的模样,眸色深了深。
班主问:“查抄好了没?你们可别顾着看美人儿,不记得查抄箱子和锁啦!”
随后,班主让壮汉门搬来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约三尺高、三尺长、两尺宽。
“甚么事?”恭王冷眸问。
“罢了,嘴皮子工夫,本座不如你。”司空朔撤回了在宁玥身上流连的目光,一瞬,面上已规复安静,仿佛刚才的欲色只是宁玥的错觉。
世人震惊!
语毕,抽出胳膊,回身跨出了房间。
宁玥不觉得然地笑了:“哦?是吗?玄胤在你心中,比帝位还重吗?耿家是摆了然支撑耿氏所出的皇子,才会对兰贞的骨肉赶尽扑灭,而一旦他们发明,你对南疆的皇位也存了觊觎之心的时候,不知会不会卸磨杀驴?”
司空朔如玉的手指拨了拨牡丹花上的水珠:“烛龙来找过本座。”
暗室内,宁玥把他们的说话一五一十地听了出来,半个字都没有遗漏,听完,不由地嘲笑一声,送命的年年有,本年特别多,不就是一个耿家的谋士吗?不就是多了一个知己知彼的马谨慎吗?觉得如许就能把西凉的权贵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确太不自量力了。
宁玥放下帘子:“回府。”
宁玥差点儿喷了,数月不见,马谨慎的脸皮已经厚到不能以寸来计算了,就他那水性,还挖鲛人泪?
司空铭没有,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一个伤害了无辜少女还不知改过的禽兽!他该被凌迟、被炮烙、被车裂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