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不必这么客气,显得陌生。”耿云定定地看着她说。
伍姨娘站在门口没动,不一会儿,另一个“伍姨娘”出来了。
耿云将她紧紧地监禁在怀里,命小厮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后,抱着她,逼迫她看向院中的伍姨娘。
“明天……”
容卿的眸光蓦地一凉:“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容卿推着轮椅过来:“你醒了?”
婆子们毫不鄙吝隧道出了听来的动静。
“伍姨娘”撑着油纸伞,从角门出了耿家。
一刻钟后,卧房,容卿悄悄地坐在轮椅上,左手边的大床上,躺着昏倒不醒的皇甫颖,面前的桌上,搁着皇甫颖送来的琉璃瓶,而琉璃瓶中,鲜明立着一颗他们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的菩提子。
“为甚么?”皇甫颖眸光颠簸。
皇甫颖心口一跳,下认识地想逃开,但一瞧见他渗血的伤口,又有些挪不动步子。
德庆进了门,世人脸上还弥漫着没来得及压下去的欣喜与镇静,桌上摆着比昔日更丰厚的饭菜,并极少在他们饭桌上见到的酒水。
“用饭。”
这女人,必然能卖很多钱!
容麟嗫嚅道:“就晓得你忘了!”
“夫人也在?”耿云和顺的话声响在了身后。
似是猜到她要问甚么,耿云微浅笑道:“夫人喊我用晚膳,不是让我过夜的意义吗?”
他干脆把皇甫颖打横了抱起来,大踏步朝里头走去。
皇甫颖闷头朝台阶走去,走了几步,转头一看,见他正朝方才被她取了东西的琉璃瓶走去,眸光一动,说道:“今晚一起用饭吧?”
“我晓得。”皇甫颖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你还好吗?”
老三这才放过了她的脸,却没放过她的身子,抬脚,往她身上狠狠地踹了下去!
“没。”容卿神采庞大地看了她一眼,“你受伤了,谁打的?”
宁玥被他逗笑了,之前还挺气他惹了德庆那朵小桃花,这会子却感受他比大哥好多了,顿了顿,又问:“大哥真的那么在乎皇甫颖吗?”
皇甫颖淡淡一笑:“他不敢拿我如何样的,不消担忧。”
玄胤搂着她回了房。
“公主得宠了。”
女官眸光一颤:“莫非是世子爷派人守住的?”看清了皇甫颖的打扮,“您穿奴婢的衣裳做甚么?连头发也……你想偷偷地出府吗?被世子爷发明了是不是?”
“我发过酒疯?”容卿仿佛不记得了。
耿云顿住了脚步,似是不信地转过身来:“夫人在聘请我吗?”
耿云的眼睛还睁着,迷离地看着她。
皇甫颖坐起家,不舍地说道:“我该告别了。”
谁料她刚一回身,便瞧见耿云浑身是水地站在夜色里,他头上的伤口都没来得及包扎,还在一滴一滴地流着血,血染到身上,被雨水冲刷到地上,蜿蜒的长河,一起延长到街角。
“摸一下不就晓得是不是处子了?”
“为甚么不结婚?你这个年纪,该立室立业了,你爹娘不逼婚吗?”皇甫颖兴趣勃勃地问,涓滴不在乎每一次开口,脸颊都疼得如同火烧。
二人一同朝大门口走去。
宁玥的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他伸过手。
……
玄胤把她抱到腿上:“我像是那种人吗?你就说我哪一次为别的女人凶你了?没有吧?今后也不会有,放心吧。”递过帕子,“再哭儿子也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