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走了,白蔻就想换了衣裳去找鲍二嫂子练几趟拳,又被美轮叫住。
为了不让水馒头到了仆人家手上后就失了水嫩光彩,一个盘子装了十个水馒头后就浇一层糖水,并将冰盆里的冰块捞出来,铺在食盒最底层的水密层里,夏季的时候这水密层装的是开水,才气包管食品从厨房到餐桌的一起上不会冷掉,在这大热天的运送新奇食品,天然要铺一层冰块才好。
“你别不信赖,美奂的性子只合适听人叮咛做事,叫她坐下来看账簿,要不了一炷香的时候她就要喊头疼。”
统统完成后,听雁向曾珠和白蔻连声伸谢,带着仆妇提着东西从速走了。
曾珠顿时利落地分拨人手,拿钥匙别拜别器皿室和去食材房拿需求的东西,食材房里储备的都是做面点的质料,恰好明天库房送来一袋全新未开的藕粉,本来正宗水馒头是用葛粉做,没有葛粉的话藕粉也能做,实在马铃薯粉和玉米淀粉都能够做。
两人一前一掉队了美轮的房间,厅堂的八仙桌上摆着四本簿册。
“美轮姐,这是?”
白蔻又要了十个椭圆形的鱼盘和两个五层大食盒,看到有冷了的花模就拿出来,淋点冷开水再在盘子上一扣,水馒头就脱模出来了,滑滑嫩嫩,晶莹剔透,半透明的表皮下模糊可见内里的豆沙馅。
二夫人和两个女儿见到听雁带返来的水馒头大喜过望,叮咛装车解缆,并派身边的老妈妈跟车,务必确保这些水馒头能安然地送到嫂嫂和侄女手中。
说到新花腔,白蔻就想到先前做烧果子揉面时只用了蛋黄,剩了一大碗蛋清没动,她就动笔写了鸡蛋干的菜谱给曾珠,这真是简朴到一点厨艺都不会的小孩子都能轻松学会的做法。
“恰好,你本日上午没别的事,我有事找你,跟我来。”
“不消这么早吧?美奂姐也是能接办的。”
“不早了,少爷说了我本年是必然要出嫁的,美奂又是个大咧咧的性子,我之前让她代我管过几次账,记得乱七八糟,一样的支出她都能写得好似两笔分歧开支,叫她管着少爷的器物册子她都能少记几笔,幸亏东西没丢。我都怕了她,交给她卖力不如直接给你好了。”
“嗯,这几天你先把帐本看熟,这个月你跟着我渐渐把钱账都接畴昔,如果下个月你能完整接办就最好了。”
白蔻把她这些日子以来每晚送到荣恩堂的菜谱都写了出来,只要主子们中午吃到东厨房送去的一模一样的菜,自但是然会晓得是本身写的。
“哼哼,你觉得光是接办钱账就完了?少爷房里一纸一笔一块手帕都是有账的,另有东厢那三间房的东西也一样,除了这些,别处另有专门的库房放着换季用的家具,这些账你都要心中稀有。”
送礼的马车早就装满了礼品在八步巷等着,老妈妈带着下人提着食盒紧赶慢赶地总算赶到了,没有误体味缆的时候,不然车夫是不等的,因为仆人家的典礼不等人,远亲姑妈的礼品如果在典礼结束后才送到就有些失礼了。
“长房嫡长少爷嘛,光这些东西还是每年清理一批过期老旧的成果,不然这么多年用过的都堆起来,几个院子都不敷放的。”
“啊?!”白蔻感觉有点不成思议,美奂看上去不像是这么粗心粗心的人。
厨子厨娘们这时候也不歇息了,用多余的食材学着白蔻刚才的伎俩,又做了很多水馒头给大师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