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笔字倒是不错，谁家的孩子？”顾昀笑道，看向谷小艺的目光仿佛都多了一些深意。
白蔻吐吐舌头，又不吭声了。
“您这年纪对同性感兴趣才是普通的，倘若整天端着一副君子的模样，婢子才要担忧一下呢，别长成了一个伪君子。”
“新人们任何弊端都答应有三次机遇是婢子定的端方，毕竟新人嘛，哪有不出错的。但世子您有终究反对权，您说退那就退吧，明天一早就请庞妈妈领归去，给您换个新的来，长得标致会写字的另有几个备选的。”
“哦，谷账房的女儿，好好好，人长得好，字也写得好，比白管事强。”
谷小艺一惊，从速伸手在砚台上舔笔，可又因为慌乱，忙中出错，袖子一刮，把写了字的那张纸给带飞起来，恰好落在了砚台上，白写了。
小茜和小菁则从速谨慎地把榻几全部端开，免得少爷冲动起来碰到了，倘若打翻了砚台也就罢了，万一磕伤了，老爷夫人还要见怪下来的。
顾昀偏巧抓住了这个眼神，方才还带笑的神采拉了下来。
“美得你！”顾昀抓起茶碗润了润喉，“各家对女儿的家教各有分歧，归正你给我记着了，我的妾室名额有政治用处，你列备选名单的时候考虑细心了，别找那种摆了然会弄得家里妻妾吵翻天的傻瓜给我。”
“啊？世子有何叮咛？”
“这是最不让人起疑的来由，丫头们年青见地少，想不到是您要立威才用心来这么一出，但她们身后的白叟恐怕就会想很多一些，如果听到世子因为谷小艺长得标致又改主张了，他们只会呵呵一笑，感觉这是爷们的普通行动，说不定还会对劲本身生了个好女儿，然后再胡想一下将来某一天女儿就上位占了一个妾室的名额。”
“我先撕了你的乌鸦嘴。”顾昀瞪了一眼。
“少爷！少爷再给婢子一次机遇吧！婢子再不会犯了！少爷求求您了！”谷小艺连滚带爬地下到地上，跪在少爷脚边哭求。
“她们还健在，只是不在府里，祖父下葬后就将她们送去别院荣养了，本来就是政治互换的意味，保她们平生衣食无忧足矣，孩子就更别想了，宁肯让婢妾生也不会让她们生。”
“发甚么呆，夸你几句就对劲失色了？信抄完了没有？”
“婢子觉得跟出门也只是为了照顾您的饮食罢了。”
谷小艺顿时乐颠颠地畴昔，白蔻起家让她坐在榻上，就见她谙练地放开笔墨信纸，白蔻拿着草稿念一句她写一句，端端方正的小楷，看得出来是下过几年工夫的。
“哦，好，偶然限么？”
“你说呢？”顾昀反问。
“白蔻，我能把这个笨伯退了么？”顾昀没好气地翻白眼。
顾昀揣摩了一下，内心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世子您把谷小艺吓坏了。”白蔻面无神采地低声说道。
“婢子父亲是账房的谷大全。”
“那么，世子，就这么定了？”白蔻笑问。
谷小艺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那就退了吧，这笨手笨脚的，白欢畅一场，还觉得能有个用得上的，会写几个字就敢哀怨给少爷我看了。”顾昀看上去真的很活力的模样，连美轮美奂都有些慌了，上前劝他息怒。
“她们都是世代家生子，没有一个内里买的，家中父母兄弟姐妹各有圈子，不趁着现在吓吓她们，今后不免仗着白叟的面子给我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