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找有没有合适的老先生,请到家里给姊妹们上课。”
“你们接的票据都完成了没有?明日签完契书,这作坊就要临时停业清算,叫泥瓦匠来把这工棚改一改,如果欠着别人的票据那我这边就晚几天。”
“哎?!都去读书?!”李福顺伉俪纷繁愣住。
一行人到了街上,跟牙人分离前,一样约了明日上午过来签约,这才各走各的道。
“我们黄记在天水坊很多代了,技艺最纯熟了,一点都不会亏的!姐姐啊,求你再考虑考虑吧?”小黄记也要求着。
“哎哎哎,好嘞,感谢白管事,明日我们百口恭候世子台端。”李家人忙不迭地施礼伸谢,白蔻心对劲足地带人走了。
白蔻本来是对着李家人说这话,但二黄的妇女们俄然掩面嚎啕大哭起来,接着她们的孩子们也号哭不止,小院里顿时一片哭声震天。
“哎呀,又是大黄和小黄他们家,这几天已经闹了几次了。”李婶赶紧往外一起小跑。
白蔻做完条记,站在晾肥皂的架子前喊人。
“好了,本日事已了,明日上午我请世子过来一趟,把该办的事都最后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白蔻在工棚里来回走了几遍,在本身的记事本上一条条地写下备忘,要请泥瓦匠给工棚做一些改革。
白蔻走出去,见到这场面就心生烦躁。
“学费世子会出,女孩们也要读书,今后有事才好放心叮咛她们做。”
“哦,这就好。”白蔻低头在本子上补上一条备忘,找泥瓦匠的事越快越好。
来吵架的都是二黄家的妇孺,现在被侍卫们分开两边,拿李家人没辙了,就躺在地上打滚撒泼,从李家先人偷学制胰技术开端骂起,一向骂到现在的后辈抢买卖是无耻小人。
“你们现在还要叙一叙亲戚之情吗?明天签了契书后,亲戚情分可就此结束了。”
侍卫们已经跑了出去,等白蔻走到前院时,混乱的场面已经节制住了。
“他们只是咳嗽,就是咳嗽……”两个妇女说话都心虚。
“哪有钱叫他们去念呢,不过是跟着他爹认几个字数几个数罢了。”李婶笑道。
“她们这几天闹了好几次了,都是亲戚,我们也是难办。”李福顺一家人站在正房门外,隔着严阵以待的侍卫们,街门那边是二黄的妇孺。
别说是李福顺一家人都吃惊了,连那两个牙人都一脸惊奇,难以信赖这么小的女孩子就是世子身边的管事,但看她做事纯熟的模样,又不得不让人佩服。
“你们家孩子都念太短学吗?”
“我倒是感觉奇特了,为甚么不能和李记签约,而得与你们合作?”
“我们小黄记一片诚恳,我们志愿世代奉养世子爷!”小黄记的妇女也是连连叩首。
街坊们受这笑容传染,立即涌进小院,七手八脚地搀扶起大小黄家的妇孺们,不顾他们的挣扎,鱼贯出去。
大黄记的当家妇女看到白蔻出来,连滚带爬地就往她跟前扑,侍卫们长剑出鞘,隔空一挥,那锋利的破空声刹时让这妇人停了下来,再不敢上前。
“街坊们帮帮手,把她们送回家去,今后等新作坊清算好了,李叔李婶请大师吃开张席。”白蔻暴露她最有亲热感的浅笑道。
“那天是我们有眼无珠,没看出来姐姐身份,对你不太规矩,但我们是老字号,小黄记是我们分炊出去的,李记是偷艺的,我们大黄记最正宗。世子爷想兼并,天然应当找我们。”大黄记的妇女理直气壮地把胸脯拍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