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们现在应当都晓得白蔻是我身边甚么人了吧?”顾昀端起茶碗润喉,并不介怀粗茶难喝。
“没题目,包在我身上,一句话的事儿。但是,为甚么要废油?”
除了这些工程上的款项,别的另有两笔,一笔给新人的例赏,按人头给的,从李奶奶到最小的孩子大家有份,一笔是给孩子们念短学的学费,喜得他们又要给顾昀叩首。
“对不熟的人才要客气呢,彬少爷与我们世子是普通般的点头之交么?”
“鲜而不垢,洁也。作坊叫鲜不垢。”
“就一句话的事儿。”
返程途中,白蔻伶仃离队,去庄宅牙行谈事,叫牙行帮手再留意一个合适的宅院,如果这重买卖开张顺利,说不准来岁就要再开个新作坊,但要与李福顺家不远,便于平常好照顾,当然如果相邻的人家就最好了。
“哎?白蔻你还会这个?莫非这作坊……哦,难怪叫鲜不垢,取的就是洁字本意。”黄彬又不是笨伯,立马就都串连起来了。
“这就是她的制胰新法,跟着她好好学,我还想把买卖做到全都城呢。”
出了牙行,白蔻又去找别的工匠定制计量东西,案秤和量勺都有熟悉的铁匠接下买卖,几日工夫就好。
白蔻甜甜一笑。
牙行心领神会地接下这个拜托。
“婢子就是随口一说,世子就点头同意了。”
“做家事肥皂呀。”白蔻微微一笑,“厨房卖废油和泔水都是五文钱一大桶,彬少爷叫厨房转告一句话,鲜不垢作坊,七文钱一大桶原样收买,但必须是洁净废油,就是从锅中倒出来后直接入桶保存,绝对不能和泔水混在一块。”
黄彬转着脑袋两边看人,最后深吸口气。
“你们现在既是我的人了,我就要给你们讲讲端方。实在端方很简朴,就两条,1、白蔻是我管事,2、统统听白蔻的。”
“你都不客气一下?”
“啊?!鲜而不垢是白蔻的定见?”
“这是筹算把我切件了卖肉?”
“本年时候来不及了,来岁开端,只要你们好好做事,年底赚了钱自丰年赏,赚的越多,年赏越多。”顾昀也画了一个大饼。
“煎炸废油能做家事肥皂?这倒新奇,哪天让我见地见地?”
“表哥,你这作坊名字说出去,是不是每次都要解释一遍?就不能起个浅显易懂的?”
“有啊。”
“能够呀,等作坊整修结束试停业,必然请彬少爷现场观光。”
“没题目,没题目,包在我身上。不过,是甚么买卖?”
白蔻指着顾昀,顾昀指着白蔻。
顾昀扔下这句话,起家走人。
“彬少爷如何晓得的?”
“晓得的,晓得的,是爷身边的管事。”
黄彬扭头本想对白蔻扫个媚眼,却在见到白蔻古怪神采时给吓着了,本身仿佛仿佛变成了屠夫面前等候支解的牲口,正在按斤估价。
“说。”
“我如何感觉你俩主仆在这买卖上面一点都不靠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