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见丈夫洗完了手,就换掉了洗手盆,摆上洁净热水的洗脸盆。
大老爷打湿洗脸巾,弯下腰掬水在脸上擦了几把,闭着眼睛绞干巾子一口气擦干脸,叹口气,把洗脸巾搭在了脸盆架子的横梁上,回身到桌前坐下喝茶。
“身为一家之主,既然晓得了有这事,不得不过问一下,不然人家遭到了怠慢还得把我晔国公府给抱怨出来,划不来嘛,凭甚么吃这个挂落。”
大夫人顿时一脸无辜和茫然的神采。
“顾婉顾婵这一下午也没到我这来问候过,她们母女三个真是风趣,带了客人回家过年,发明本身接待不了也不吭一声。”
“唔,归正已经不希冀跟他们另有多少豪情。”顾昀恶棍样儿地挑了挑眉毛,“那位高朋我们要不要理睬一下?不然就这么晾着,固然丢的是她二房的脸,可说出去又是晔国公府如何如何。”
“清流人家都以做京官为目标,你这二婶生了顾旭这个长孙后,这么多年内心一向是很高傲的。当初我先生了你那两个姐姐,她抱着儿子没少给过我白眼,还曾对我管家不太佩服,幸亏前面我又生了你们哥俩,而她生的是两个女儿,这才循分了几年,直到顾旭有了天赋的名号她又开端高傲起来。我晓得她一向胡想着看到将来儿媳妇的花轿从晔国公府的正门抬入,谁猜想到你二叔现在的任职地在外埠,虽是直隶空中,但到底不是都城,再叫顾旭去他父亲那边结婚,你二婶非气死不成。”
大老爷定时回家,大管家在大门口迎了他进门,起首就禀报了二夫人到家以及带了高朋的事情,但旭大爷一向醉着未醒,二夫人和蜜斯们也没有出来讲如何接待这位高朋的事,以是要问问大老爷如何办,总不能人家远道而来的第一个早晨就被仆人家晾在一边不管不问。
“啊?二房傻了吧?带返来的客人真的这么晾着人家了?”
“再等等吧,你爹快到家了,让他考虑如何办,总不能只由你祖母一小我接待一个外客,那也分歧适,还得你爹陪席。”
“顾旭只是长孙,又不是世子,凭甚么拿我们晔国公府给他的婚事撑场面,再说了,不过是儿子结婚,却要劳动老父亲请长假,大老远地赶回都城,等婚礼结束又仓促忙忙归去。哼哼,赋闲在家等候补缺的官员多如河沙,直隶空中任何一个官职都抢得头破血流,如果为了二婶的面子就要这么折腾,就等着告状的本子满天飞吧。”
庞妈妈笑眯眯地应了,回己诚堂复命,再派丫头去酒窖拿些好酒,她则紧接着去找白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