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二婶敢情是拿顾旭的丫头当出气筒呢。”顾昀晓得那些丫头挨打,听了白蔻的报告才晓得被打成甚么样,“那些个老仆也不消怜悯她们,她们之前干过的恶事攒到现在,卖去矿山已是仁慈,谈不上为主子顶罪的委曲。”
围观的下人们这时候也被策动起来去筹办担架和请大夫看伤,那些十来岁的丫头们都已经被打得半死,还不晓得今晚能不能都撑畴昔,如果有人死了,全府高低都要恨死二夫人,在过年边上搞出这类倒霉事。
白蔻顿时施礼退下。
“是啦,您最贤明神武了。”白蔻拍拍裙子就要施礼,“这几天要挑个早晨做一桌海鲜宴,看看府里主子们有没有对甚么海鲜不适,您如果要出门玩,记得早点返来,不然可没有剩菜给您吃咯。”
主仆俩持续会商了一番细节后,总算暂告一段落,白蔻清算好条记,辞了出去。
“府里有府里的端方,主子杖打下人时得有慈悲之心,严禁弄出性命,不说外人会不会趁机告上一状,单说主母夫人无端杖打儿子新买的丫头,这一旦传到内里,我长房又得替他们二房背黑锅,世人提及来又是晔国公府如何如何。二夫人既然不拿我晔国公府的颜面当回事,我们又何必顾忌她的颜面?何况甘宇文前脚走后脚就出这事,看来我还得跟祖母提一提,我那二婶是不是并不乐意与平州甘氏联婚。”
大夫人一声不吭完整装哑巴,把这事全权交给婆婆措置,她就一心筹办过年的事情,特地叫了白蔻去她耳房筹议除夕菜单和过年宴客的菜单。
老太君的丫头赶到顾旭院里,依序见过二夫人和大少爷,放下行李就开端干活,看管二夫人的女护院们一向比及小院表里都清空了,特别内里没有人看热烈了,才强迫带着二夫人回她的正房,在二老爷到家之前就此囚禁起来。
三夫人也在本身卧房笑得不可,以往三房惹人笑话的时候,她这二妯娌可没罕用着劝说的口气说些刺耳的风凉话,风水轮番转,本日正该叫她也尝尝这滋味,并且还是她亲手形成的,怨不了任何人。
二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地在房里哭,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贤能端庄的名声就在刚才被她亲手突破,两个女儿坐在边上陪着母亲堕泪,劝她看开点,在爹爹放假回家之前不要再惹祖母活力。
“但毕竟是二夫人的陪嫁老仆,这么多年他们的孙辈都是在府里出世的,一下子把这些祖母级的白叟卖了,下人们内心不会有牢骚么?老太君能直接措置媳妇的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