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甚么?你打完了人,虚假隧道个歉就完事了?不赔个十两八两的银子给人家压惊也敢自称有诚意?”
婆子此次真的叩首了,哭得死去活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上去比先前有诚意多了。
“是的,大夫交代过,因为要敷药,每天要擦身,贴身衣服也要每日换洗,要保持身材干净。”
“女人们,看到了吧,人家这才叫演技出众,看上去哭得那么惨痛,眼泪倒是说收就收,连个抽泣哽咽都没有,等她归去后铁定告状,把你们往死里歪曲。”
嚎啕大哭的婆子敏捷止了哭声,扯着衣袖胡乱地抹了把脸,爬起来缓慢地走了,仿佛身后有狼在追她似的。
丫头们都听傻了,半天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白管事的意义是说,如果二老爷不安抚好我们,贤人就有能够晓得我们这事?”
“这么多钱!?白管事,你饶了我吧,我真的赔不出啊!求求你,饶了我!我给你叩首!”老婆子嘴上说叩首,身材却不动,还是毫无诚意地告饶。
“闻声了?还不快滚?”白蔻用鞋尖踢踢阿谁婆子。
“没错。”
“你们先前说这些天养伤的日子过得并不如何好,对吧?你们能下地就没人管你们了,脏衣服也没人洗?”
七个丫头寂然起敬,异口同声,“婢子必然服膺在心。”
“老妈妈真是朱紫多忘事,我但是在贤人面前领过赏,在皇后跟前聊过天。如何样?跟我走呗?”白蔻嘲笑道。
“来就来呗,她们来了才好呢,你们唱戏,主子们看戏,这才叫糊口有滋味。”
丫头们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还都紧紧拽着裙子,恐怕白蔻不耐烦上前来抢她们的裤腰带。
“但是你打了人哎,老妈妈,做事要负任务,对不对?”白蔻也不介怀,二夫人的部下人是甚么德行她都摸清楚了,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仆人,一点都没错。
“白管事,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究竟上呢?她们如何照顾你们的?”
“白管事,看她年纪这么大了,就饶了她吧。”丫头们到底是新入府没多久的新人,脸皮薄,终究还是不忍心。
“宫里一会儿要来天使,老爷和少爷要到前面迎候,这莫非不是闲事?”
“向二老爷申冤有效?”
“天使?行啊,要不我们就请天使评评理吧?你这二房的下人凭甚么打我世子的下人?趁便叫天使也晓得一下她们这些丫头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