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菜？哪种性子的？全素？蛋奶素？锅边素？”
白蔻有些忐忑地提起桌上的茶壶给客人倒了杯白开水，庞妈妈代表着大夫人的意志，那是大夫人找她有事？
“八井坊不是离城墙挺近的么，那一带的坊仿佛都是军用的，只是时候长了，现在都是军民混居了，校场也让平常百姓利用了？”
“我们这天水坊在都城东北，八井坊离我们有些路程哎，三少爷岂不是出门就要一天时候？他中午在哪用饭歇息？”
“她做甚么了让人拍马屁？”
“庞妈妈，少爷说了，让我在中午跟白蔻一块去东厨房说一声就行了。”
“倒是有个票据，你要不先看看？”
白蔻道声谢，拿起来细读。
“嗯嗯嗯，睡了。”
“三少爷这时候出去骑马，族学不去了？”白蔻随口就问一样蹲在身边喝水的守门婆子素婶，不到四十的年纪，但看着更显老。
“嗯，不怕的，你用心折侍三少爷吧，你在文菱院越是职位安定，就越是没人敢欺负我，厨房这帮子人可势利着呢，明天就见着好几个厨子厨娘拍梦梅马屁。”
“我们先国私有一嫡一庶两个弟弟，庶弟妇茹素多年，一点荤腥都不沾，出孝宴上这两个弟妇妇必定是与我们老太君共坐一桌，以是没体例，她坐哪桌，哪桌就要吃全素。”
两人各自躺好，渐渐地进入了梦境。
“要试吗？”
“好了，睡觉吧，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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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如何没想到呢，明天再细心问问。”
“为出孝宴单做一桌全素。”
“家常还是待客？”
“全素。”
“那可好，今后找白蔻可便利了。”
“夫人给少爷在八井坊买了个小宅院，传闻离校场不远，中午就在那边用饭歇息，有一家子在那边守屋子，每月就服侍少爷几天，倒是安逸安闲。”
太阳已上天空，美轮美奂姐妹俩坐在西厢廊下阴凉处做针黹，白蔻擦拭家具忙出一身汗，但看着亮光整齐的新房间，她内心里很有成绩感。
“这位老祖母好大年纪了吧？”
“临时不要，没有她和温谷山勾搭成奸的证据，我们就算说出来她也不必承认的，何况还会惹得温谷山恼火，他一个厨房总管，整我整不到，整你可轻易了。”
“那倒是。这从武的门路，不比习文破钞少啊。”
“不聊她了，聊起来都沮丧，倒霉就寝。我倒是问问你，你想出道菜当选菜单么？”
“她可真够脸大的。”
“没传闻过有个词叫‘富武穷文’？习武的人才是真正的富豪人家，这些行头，兵器，师父，每日吃喝，哪样不更费钱，普通的温饱人家，拼集供个读书的孩子，绝对供不起习武的孩子。”
“庞妈妈有效得着婢子的处所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