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个逃家儿媳妇这代价真便宜。”白蔻嘴巴一撇就吐槽。

“白管事太客气了,你放心,他就交给我了,包管随叫随到。”掌柜的手内心一沉,晓得是甚么东西,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豪杰,倘若上了公堂,老爷断你为从犯,还是要你吃顿板子的话,你放心,衙役们会对你部下包涵。”

“不愧是里手,反应就是快。”

白蔻一改先前威胁人的口气,笑嘻嘻地笑得一脸亲热,从挎包里取出几枚碎银和一枚十两锭子一并塞进掌柜手内心。

牙行世人喝彩起来,感激白蔻的风雅。

“我晓得,我不是惊骇挨板子,我只是想确认是不是必然能告倒他们,不要辛苦一场,到头来他们只是不痛不痒地受点惩戒,还扳连晔国公府被他们记恨上。”

白蕊正在厨房内里与清羽两人一块拣菜洗菜,庇护了她这几日的女护院们在厨房里给男人们烧水泡茶,见白蔻来了,一向都围了上来,等听完白蔻的好动静,白蕊抚着胸口长舒口气,绷紧了几日的情感终究得以放松下来。

姐妹俩酬酢半晌互致道别,白蔻赶回府里持续繁忙。

“晓得,晓得,他们本来就没给出切当地点,天水坊又大,我光是寻人就很多费些日子。他们编的来由本就是逃家不守夫孝的儿媳妇,又被他们本身惊扰了一回,天晓得还是不是藏在天水坊内。我这么抱怨几句,想来能蒙住他们几日。”

“民告官能行吗?周宏守毕竟是七批评事。”

“嗯,我也会重视的。”

“明天中午和你这兄弟去酒楼吃顿好的,想必他还没尝过我们天水坊上等酒楼的好酒好菜。”

掌柜的送白蔻到内里,白蔻又掏了几两碎银给管事,请牙行统统人吃酒,特别是胜利拦下拍花子的那几人,是大功臣,必然要多喝几杯。

“我很想发一回善心,但是真的不可,因为我要告的是当朝七品官员拉拢别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你是关头证人,我如果放过你,那我这几日的安插不是白搭了?我姐的担惊受怕也是白挨了?那伙贱人还是吃香喝辣就不受一点奖惩了?晔国公府的颜面就任人这么踩在脚底下了?我身为受害方,凭甚么要过得这么憋屈?天理安在?”白蔻目光炯炯地望着对方。

拍花子一愣,有些难堪,掌柜低头喝茶不吱声。

“他们让你跑这一趟,事成后给你多少钱?”

“我晓得你不如何识字,但是数字总该认得,这上面的十两官银的字样没有看错吧?”

“一共十两银子,他们先付了三两。”

“哎呦!白管事,饶了我吧!我如果上了公堂,上面的老爷一核实身份,发明我是个拍花子,起首我就得吃顿板子,出来了还得被同业嘲笑,在这行当里再混不下去了!白管事你行行好,发发善心吧!”

“利落人呐,我就喜好和利落人说话,节流时候。明天归去见着你的店主,想必晓得如何敷衍畴昔了?”

白蔻把银票搁在桌上,悄悄地推向拍花子那边。

白蔻慢条斯理地翻开随身挎包,取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展平后竖起来伸到拍花子面前,他的眼睛顿时就睁得溜圆。

“我送你,我送你。”

“既然你现在被我们抓到了,那剩下的七两你是拿不到了,我没把你送官已经是看在你是受人蒙骗的份上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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