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被这一推,身子一抖醒过神来,望着宁佩兰,笑得暴露大门牙。
“奇了怪了,布衣百姓中的老婆们碰到丈夫这类事,不死的话,老婆红杏出墙公婆妯娌都无话可说,如果死了,头一天出殡后一天孀妇就再醮,连百日热孝都不守。梁仲山违背公序良俗粉碎婚姻伤害家人名誉,好事做尽,最后却要无辜的老婆来接受代价?户婚律上哪条哪款是这么白纸黑字写的?要不要上公堂辩一辩啊?”
白蔻咬了一大口蜜藕,甜去嘴角沾到的蜜汁,笑眯眯地持续说下去。
“少来~~~”宁佩兰给白蔻夹了一筷子糯米桂花蜜藕到她碗里,“呐,吃了这甜的,甜过嘴了,快把你的设法好好说来。”
“皇后与赵贤妃斗了几十年,赵贤妃所生的长女宗子,自小被贤人娇宠长大,赵贤妃本人也是宠冠后宫,连老百姓都晓得这么一名贵妇,但这三十多年来,你们可有印象贤人动过换皇后的动机?”
白蔻咽下嘴里的食品,抬开端来短短嘴巴,又说了一句。
作为冒了大险立了大功的童明俐,助她离开苦海是应有之义。
“好吧,就当另有一撮中间派死守中间线路不摆荡,我们要尽量拉拢一些是一些。如果我这白半仙没有料错的话,贤人是想放弃梁仲山的,但是帝王做事不能随心所欲,以是他才要确实的证据,让他能下达没法被人颠覆的号令,他并不是想让府尹汇集到证据后从中挑出对梁仲山无益的,然后拉拢他糟糕的婚姻。”
“差未几吧,赵妃那边的人必定是但愿能包庇下来,而我们这边天然是恨不得梁仲山从速滚蛋,中间另有一大群墙头草,撤除他们的话,剩下的人群内里,保还是不保这个猜想五五分能够真的有。”宫长继说道,他作为宗室后辈,又是开府自主的王爷,动静渠道比顾昀好。
顾昀俄然清了两下嗓子,白蔻顿时闭嘴,低头吃菜。
白蔻一口气说完她想说的,低头咔嚓咔嚓吃蜜藕。
“因为我是半仙嘛,铁口直断。”
“为甚么?你就这么笃定贤人想放弃梁仲山了?从那里看出来的?”三人一起猎奇。
顾昀听得低头抚额,宁佩兰和宫长继轻声发笑。
“百姓都是一群看热烈不嫌事大的蠢货,我们童表蜜斯嫁奁在手,比那些起早贪黑也就混个温饱的百姓不晓得强到那里去了,她底子犯不着遭到这类言论的影响。”
宁佩兰惊奇掩嘴,顾昀和宫长继恍然大悟,白蔻给了他们一个新的思路。
宫长继立即适应老婆的反应,在桌子底下踢了顾昀一脚,疏忽了顾昀瞪过来的目光。
白蔻天然地接上一嘴,讲了一半又戛但是止,神采发楞。
“顾昀,你打断白蔻做甚么,这说得正热烈呢。”宁佩兰有点不欢畅了,“我就爱听白蔻如许说话,听着提气。”
“实在吧,这事难就难在了贤人现在态度含混不明上面,事情都闹成如许了,他如果持续包庇,那童蜜斯就只要回梁家去了,他如果判定放弃梁仲山,童蜜斯的困难就不再是困难。”
白蔻嗓门宏亮,理直气壮。
“明天这事在早朝上公开后,这一个日夜下来,对于贤人会不会包庇的猜想是不是大抵闪现五五分?”
“白蔻,别太悲观了,我们现在有个隐患题目。”
以是现在真正的困难是,等确诊成果一公布,梁仲山死定了,那些不相干的外人会不会迫使童明俐回梁家守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