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回事?”
顾昀在库房里呆了好久,终究挑出了合适的摆件和书画,让人别离放在前院和后宅的两个正堂里,白蔻奉侍他三年多,他晓得她有多懒,四白落地她就心对劲足,宁肯每天看白墙都不想着弄点装潢品。
“你才晓得白老是有钱人?!我一个七品编修月俸才几个钱?这要不是别的有钱撑着,哪有我现在这安闲日子。”
但是,现在竟然改成赤膊睡觉了?
厅堂桌上,小叶子已经拿了两小我的早餐返来,看着狼狈的世子爷,一脸怜悯地摇点头,然后给他盛了一碗粥。
顾昀听得咯咯笑,放下饭碗说要看那些摆件和书画,挑几件出来装点屋子,还交代小叶子把那些书画放在通风的屋子里,千万不能生霉生虫。
“白蔻穿的那么短的衣裳是甚么?前次也看她这么穿。”
白蔻一边吃着,一边听小叶子给她念明天的贺礼清单,那些东西已经连夜清算造册,女眷们送的礼品五花八门,材质高贵的各式摆件能堆成堆,名家书画装了两箱,各种衣料子按匹计数,乃至连蚕丝被都有二十多床,薄的有半斤八两的夏被,厚的有六斤重的冬被,已经安排了人一会儿把衣料和被子都晒一晒,收起来渐渐用。
佳构!
“明天来吃席的客人,宫里的小朱紫来了吗?”
“爷,别看您现在对劲,当初白总说要做买卖,您可没这么痛快。”
看着她们这模样,白蔻很无语。
“来了,姐弟俩都来了,眼药也上了,小皇孙可体贴了,说那男人软饭硬吃并且吃相丢脸,还说那男人现在有家属的支撑,但宦途刚起步,也不晓得一年到头能不能拿到一万两,白总这边光是给账房一年的糊口开支就有一万两。哇,如许一对比,我们白总才是有钱人!”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早餐很好,很好!”
“没错,布衣出身的官员,这点月俸要赡养一家长幼,如果外埠在京的还要租屋子,日子是过得紧巴巴,但对爷如许出身的少爷来讲,这月俸就是茶钱,要不是白蔻能挣钱,早早打起一份财产,不然爷现在也就跟阿谁吃相丢脸的同僚一样,靠着家属支撑在宦海上步步为营,幸亏爷是世子,比旁支后辈多一份上风,家属资本还是会向我倾斜。”
白蔻不说还好,她这一说,丫头们相互看看,神采更加通红,哪怕年纪最小的小叶子也是如此。
“睡裙啊,睡觉时穿的,白总从内里一返来就换这睡裙,不过是当家居服穿,早晨睡觉不穿,裙子卷来卷去睡得不舒畅,宁肯赤膊睡。”
白蔻接过一看,是个一尺见方的册页,又厚又重。
顾昀先去洗了手,然后脚步轻巧地回到后廊,挨着白蔻的头边坐下,白蔻窸窸索索爬起来,把头枕在顾昀的大腿上,悠哉地翻一页书。
“爷,您没事吧?早餐分歧口味?”
春宫图!
时候尚早,客人们还没到,抓紧时候小憩半晌。
顾昀拿起一碗生果,本身吃一块,喂白蔻一块,一碗堆起尖尖的生果很快就下去了一半,冷不丁地,俄然听到后罩楼的三楼有人惊呼,丫头们正在那边晾晒被子和衣料子,她们这一嗓子吓得白蔻蓦地坐起,顾昀也差点摔了手里的碗,两人都觉得有人摔下楼去。
小叶子因而带顾昀去前面的库房,好好的后罩楼都成了白蔻的私物库房,衣料和被子都在三楼,三楼有个观景的平台,白蔻特地装上了玻璃顶棚,使得下雨天也能晾晒衣物,或者听着雨声,喝喝茶,赏赏雨景,目光越太高大的坊墙,看一看雨中的护城河与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