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结束回到喜乐坊,工厂里有户部的官员来做例行巡查,和白蔻聊起她自建的审计组,组员都是户部退下来查账的熟行,别看一把年纪了但几十年的经历真是无形的财产,刚给工厂和农场做完了年中审计,现在户部内部已经在会商这个新奇的经历,贤人也成心查一查内库和官庄积年的旧账。

“没有啊,我没有夸,我只是陈述究竟。”宫长继眯起眼睛笑道,一派无辜的嘴脸。

“没问,忘了。”

顾昀鼓起腮帮子,负气不吱声。

“知不晓得白蔻承诺给庆王甚么礼品?问了没有?”

宫长继干笑两声。

除了白蔻摔了三次以外。

“我现在就想这么干。”

吃过早餐,叮嘱庞妈妈记得把菌子送御厨房去,顾昀换好官服出门,到了翰林院后把昨晚写的信混在公文里一同送进宫去,然后他就忙他的差事去了,镇静地想像着中午白蔻会让人给他送甚么菜。

“落在白总家里?”两个丫头脸上神采都怪怪的。

“想起来就笑不出来,白蔻承诺给他做甚么东西当礼品,在他离京之前他俩还不晓得要见几次面。”

改正睡相不是几个早晨就能办到的事情,长年养成的风俗那里那么轻易改得了,顾昀揉揉头认命地把起来,把茶杯放回桌上,换了衣裳去院里练武,昨早晨他就把迟早菜单给了曾珠,现在只需等着吃就好。

“哼!”

“不回家抱仙颜的王妃蹲我面前探听我和白蔻的私密,难不成没点新刺激你就不可了?”顾昀故作猜疑的目光扫过宫长继的下半身。

“啧啧啧啧,一天一夜的时候都只顾着恩爱?你俩这是如胶似漆?还没结婚就如许,如果结婚了是不是每天绑身上走哪带哪?”

“唔,这些天我们没和白蔻联络,都不晓得她和庆王走得这么近了。”

“没羞没臊。”

沐浴结束,顾昀裹着浴巾回到寝室,屋里奉侍的飞花和妙儿清算了他换下来的衣裳,正等着问他另有一套便服的下落,如何记得带官服回家却忘了便服。

“但是最后还是庆王走了,你留下过夜了,你两个大老爷们相争,终究还是你赢了,欢畅一点欢畅一点,笑一个。”

“噗~这一手够狠~”

没了顾昀这个霸床的混蛋,白蔻舒舒畅服一夜好眠,晨练,沐浴,吃早餐,安排厨娘给顾昀烧菜以及送饭的人手,交代管家把要送人的菌子都及时送出去,然后换衣去喜乐坊,明天她还要巡查那两个工地的进度,也是半晌不得歇。

丫头们清算床铺,发明湿漉漉的褥子,因而在前面院子里架起竹竿,把被褥挂在上面晾晒。

“庆王还没断念?”宫长继谨慎翼翼地问了一句。

“嘁。”顾昀翻一个明白眼,“你这是恋慕我和白蔻的豪情比你两口儿好,王妃生了孩子你就嫌弃人家老了吧。”

“那没体例,白蔻挺看重这事的,庆王也情愿与她合作给她南边的资本,换了别的王爷去南边不必然有这么好说话,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敌强,万一庆王真的打通南边本地通道稳住海防地成了名副实在的镇南王,对白蔻的买卖打算必定是无益的,就是不晓得他俩现在做了多少运营。”

“他俩所图甚大,庆王当我面跟白蔻说将来造海船带她去摸索天下。”

早上起来,顾昀愁闷地发明本身睡在了床外侧,茶杯滚到了床脚,昨晚放杯子的处所一滩湿,看上去真的就像尿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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