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一章 夺关冲阵[第3页/共4页]

祖逖飞扬于大风中,凡是将旗所向,从者浪涌。残卒自血水中爬起,盘跚从附;独目者咬断仇敌喉咙,瞪着孔洞,提着断刀,狂叫跟随;断腿者,柱刀作腿,奔向将旗……

“威武哉!!!”

“报……回禀将军,前锋受阻,夔安率轻骑一万,突入郗将军弩阵中!”

头飞!

“驾!”

“汉奴受死!”

刘浓大吃一惊,岂敢让她与人单挑,当即便欲拍马而出。殊不知,荀娘子却好似晓得他要来拦,策马风回,也不看他,朝着韩潜娇声道:“韩将军,荀灌娘愿领军令,斩此恶僚于阵前!”

八砸以后,曲平豹眼圆瞪,丈二剑槊倾力一砸,砸飞支屈六双刀,顺势一削。

关上齐齐一黯,少倾,只听一人吼道:“杀吾之弟,吾肆不罢休,吾乃赵王十八骑之支屈六,何人当吾一战!”声如洪钟,洗濯全军。

刘浓把飞雪微微一拔,沉默转过甚,故作未见。却恁不地瞥见孔蓁跃跃欲试,便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将其逼回阵中。

“嗯?!”

支屈六以另一刀,险险架住剑槊。一击以后,曲平好似力竭,纵马斜奔。支屈六大喜,挥刀便追。焉知曲平乃是用心逞强,待其奔来,拖起剑槊反手一砸。

韩潜闻听曲平之名,神情一怔,继而,盯着曲平后脑那道狰狞致极的刀伤,疑道:“敢问壮将,与昔日尚书、左仆射曲允曲公……”

“锵锵锵!”

“报……回禀将军,右翼濒危,祖涣将军求援……”

石勒十八骑未有弱者,支屈六也当真了得,其人身材虽是雄浑,却并不痴钝,腾挪于顿时,翻飞着如蝶双刀,与曲平战得不成开交。

与此同时,关门敞开,吊桥纵打,方才那名胡将已然冲出,手里提着一柄丈长大棒,懒洋洋的纵马慢跑,在他的眼中,荀娘子不过是只披甲的小母羊,探囊可取。待至十丈外,边舞着大棒,边叫:“小母羊报上名来,吾乃赵王十八骑之……”

祖逖冷冷一笑,疾步窜下高台,翻身上马,放声道:“石勒欲取祖逖之首,亦非一朝一夕。兵如水势,水无常态,兵无常形。若只知守,不知攻,必败无疑!狭路相逢勇者胜,全军,随我冲阵!!”言罢,拍马突入黄沙阵。

“嘿嘿……”

祖逖冷声道:“令其阵守,若退后一步,当却其首!”

“呜……”

仇敌相见,中赤红。

待其娇喝一出,万众雷动,鼓声如潮涌。刘浓剑眉疾挑,心中怦怦乱跳,暗道:幸而,马快……

“驾!”

“报……回禀将军,右翼渐溃,石虎率铁骑两万,围困前锋!郗将军帐下李闳欲救前锋,遭受石勒三千具装骑!”

“将军!!”

当此际,曲平捧着剑槊,朝着刘浓一揖,沉声道:“小郎君,此人与曲平有仇,曲平当取其首!”

“将军,吾尚在矣!!!”

韩潜神情大喜,拖马扬枪,当即便命懦夫擂鼓,趁着士气如虹之时,一鼓作气,突破虎牢关,直抵阵留,背击石勒。

刘浓从速道:“韩拆冲,刘浓帐下有将,名唤……”

大风起兮云飞扬,四野苍茫,枪林铁甲魂已丧。祖逖伶仃于高台,手按腰剑,虎目环顾诸方。三十里黄沙漫天,仿佛修罗场。在此黄沙阵中,铁阵来往,搅杀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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