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孚醉归。
司马睿摇了点头,皱眉道:“荒诞,沛郡刘耽,朕命汝镇建康之门,丹阳郡,为何汝却为坊间哩事而表扬也,莫非江左再无大事乎?”
“啊!!!”
……
尚书温峤和之,上禀大司徒府。
“壮哉,壮哉!”一干翅膀随即狂呼。
吏部尚书阮孚上表,为徐县府君梁乂请晋,表呈大司徒府,王导应允。
“唉,何必来……”
杜曾残部见势不敌,截舟而走,钱凤当即渡江北上追击。
仓促一瞬,心机百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临时以琴音试之,不着陈迹的抹了下左手,揖道:“郡守远道而来,刘浓自当操琴而酬知音,却不知郡守欲闻何曲?”
当绿萝将白苇席摆好,捧出绿绮琴时,院门上响起两声悄悄的扣门声。
音绝,弦断,刘浓喷出一口血箭。
“来,来,来福,让,让他走!”刘浓吐着汩汩鲜血,双眼直视着刘耽,艰巨的吐着字。
刁协一声大呼,朝着牛车便撞……
所为何来?仅为听琴尔……
……
……
十月二十四日,八百里飞骑突入建康。
大将军王敦闻之怒而拔剑,命麾下大将钱凤率军五千,必将诛尽匪獠。
刘浓早早的起了床,近两日邀约较少,除了袁女正时不时来惊人一跳,统统都好。据他所知,桓温与阮孚之争,在纪瞻的调停下,王导将做出调剂。
钱凤怒,拔剑斩之。
来人身材颀长,年约三十高低,脸孔清秀,眉极长,蓄着两寸短须,半半一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刘耽,事隔七载,再见刘耽……
刁协喘着粗气、勃然大怒,看着四周人群的目光,胸中俄然冒起一股滔天汹焰,灼得他眼红耳赤,当即仰天朝着红日一揖,叫道:“六合不复纲,刁协当往!”
两今后,司马睿看也未看一眼,提笔一勾。
继尔一变,化为滚指,箭雨成片。
“锵!”
“不,摆琴。”刘浓表情愉悦,双手交叉着,伸展动手指。
次日,天尚未亮。
刘耽危然不动,朗声道:“昨日,天近傍晚,刁协左长吏撞大司徒牛车,未亡。大司徒敛口不言,却不得不闭门谢客。”
一干青俊纷繁叫道,将不大的院落挤得无缝能够插针。刁协站在人群的中心,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狠狠的看着刘隗的背。
大将军,意欲何为也!!!
“嗯……”王导闻声一怔,仓促挑开边帘。
刘隗眼若点星,重重揖道:“玄亮兄,逢此危世,义士当振耳也!忠臣之心,便若头上之日也,民若寐,当以悬日而辉之!”
刘耽持续道:“我曾修书于他,言,甚是优虑祖豫州伐北,恐火线不稳,如果……”
“嗡嗡嗡……”
“噗……”
“嗡……”滚指切作抹指,刘浓置若未闻。
“噗……”
“吱嘎”一声,门开。
“嗡嗡嗡……”楚歌如狂,风声高文,摧沙走石。
十月二旬日。
公元319年,十月十六。
“君怯,天下人不怯,刘隗鄙人,愿死于庭前!”
“请左长吏决之!我等,当效之!”
……
……
刘耽叹道:“钱凤占舒州,进谯郡。”
钱凤率军三千,追击匪首至谯郡,终得其首,屯军于此。
“仙嗡……”抹指化为挑指,一音高冉。
便在刘浓泼音作雨时,刘耽俄然淡声道:“大将军军府长吏陈颁,与我乃是总角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