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八章 美鹤及冠[第3页/共4页]

刘浓慢腾腾地坐下,扫了扫袍摆,从身下草丛中再摸起一块棱石,笑道:“此石,居住于林下丛叶中,日光难照,风雨不浸,看似坚固非常,棱角亦足可伤人,实则脆如凝沙。”说着,将棱石扔入水中,顺手接过谢奕手中鹅卵石,又道:“此石为何浑圆如一,无奕可知?”

半炷香后。

刘浓恐小谢安面上挂不住,蹲下身来,牵着他的两只手,正色道:“安石,君子以何为大?”

那人未昂首,嗡声道:“我家小娘子言,望刘郎君及冠而成礼,习礼而知仪,知仪不负诺。若,如果再行负诺,当,当食言而自肥,其肥,当如是……”

此乃小谢安乎,淡定儒雅的小谢安……

谢奕想了一想,笑道:“此事不难,每年夏秋踏游之时,顺道而来便可。”

刘浓一声长叹。

刘浓朝着王述的背影,缓缓行礼。

小静娈还嘴道:“汝之道,乃何也,清楚便是掩面偷师。非利不动,非得不消,非危不战。主不成以怒兴军,将不成以愠用战;符合利而用,分歧而止。汝具有三,其一:见我与嫣醉阿姐练习武技,心痒而难耐,窃我刀偷演,此乃因利而动,尚可。其二:力不及而武,武不成却自喜,此乃危战于军,实不成取。其三:为人撞破不知自省,反而强辩言他,而此,并非分歧而止,实属,实属螟童恶劣!”

“嗯……”

来福瞅了瞅小郎君,浓眉直抖,冒死忍住笑。

走着,走着,小谢安俄然缓慢的溜了身后一眼,而后昂首看向刘浓,正色道:“美鹤,今后你前去北豫州了,谢安还可来华亭吗?”

这时,院内传出三下清脆的报更声,刘浓这才发明,已入丑时三刻,再不歇息便将天亮,遂邀谢奕回院安憩。两人边走边闲谈,俄然,谢奕眼睛一亮,把刘浓的衣袖一扯,指着远处,轻声道:“瞻箦,孔明灯。”

刘浓一下下的抛着鹅卵石,笑道:“江湖之大,你我皆是此中浮石,水击棱角而隐,相互磨砺而敛。并非棱角不在,实乃暗存于内。其固,足以言韧,其坚,足以比锋。故而,无奕何需忧愁,非是本心撤退,而属本意内敛尔,不必挂怀,行弃取之道便可。有朝一日,无奕定可行道于江湖,弄潮于上。”

丁晦向刘浓探听谢奕等人,刘浓并未相瞒以实相告,丁晦看了一眼女儿,颤抖着眉毛满脸的不成思议,一起上,他还在担忧刘浓因北上之事而申明受损,现在却不得不感慨:华亭刘氏已若高山,危但是难撼矣。

小静娈俄然轻声道:“汝非三岁,实乃五岁!”

谢奕走过来,把场中景象一看,眉头一皱,深怕小谢安伤着,细心一阵打量,问道:“可有伤着?”

小谢安一口气没憋住,肩头一抖,端着的神态顿时一挎,转头看向刘浓,低头沮丧的撇嘴道:“美鹤,汝家女子,皆不敷以言‘道’也!然,牙尖嘴利矣!”

刘浓把马尾递给碎湖,命其好生保管,心中暗笑:以茂荫的本领,怕是一刀有假,多数乃两刀、三刀……

“咦!!”谢奕捡起鹅卵石,置于月光下左瞅右瞅,问道:“瞻箦,何故一再砸石?”

“曲静娈!”小静娈缓慢的扬了扬手中的小刀片。

“瞻箦,莫非乃我目炫乎?”谢奕揉了揉眼睛,委实不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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