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浓夜残醉[第3页/共4页]

“妙哉!”

“华亭美鹤?”

刘浓亦极喜褚裒性子率真,与陆纳、祖盛很有类似之处,便欣然应允。褚裒更喜,当下便邀刘浓一起再返酒坊,置下美酒与各色吃食,三人咏诗畅怀。孙盛暗中却颇是奇特,不时看向刘浓,心道:会稽学馆非中、上世家不成进,便是我与褚季野亦不过前去一试尔,可否得进尚不成知,他怎地就如此笃定?

林中灯光一挑,墨璃手持梅花映雪灯迎来,身侧尚跟着两名带刀白袍。款款行至近前,突见小郎君扶竹呕吐,心中惶恐万分,呼道:“小郎君醉了?”

“既是如此,你我何不辩之?理不辩则不明矣!”

言罢,将麈一挥,右手则一摆,表示刘浓解题。

刘浓笑着摇了点头,来福不过是见那大汉技艺甚强,想招揽进庄罢了。近几年因战乱之故,南逃江东的军士甚众,现下华亭庄中有白袍三百,此中亦有很多逃卒,经得罗环整天练习,若论技艺英勇足能够一当十,何需为一个流亡军士大费周折。

孙盛赞道:“妙哉!”

言罢,按刀而走,视世人若无物。

“啊……”

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裂喉。

来福吓坏了,摇着小郎的肩,惊呼:“小郎君,好些没,好些没……”

“嗯!”

刘浓大步踏向后院,侧首笑问:“那人呢?”

四人携着刘浓返回驿栈,绿萝见之,惊到手足无措,从速煮醒酒汤、烧热水。刘浓喝过醒酒汤,浑身仍有力,不能自行沐浴,红着脸让二婢脱了个精光。

褚裒、孙盛面面相窥,两人本来对此行实在并未寄以厚望,此时听得刘浓所言,心中犹似火烧,各自将酒饮尽,重重搁盏,随后齐声赞道:“瞻箦,妙哉!”

待酒上案,入盏,浓烈酒香四溢。围观世人闻之,纷繁侧目咂舌。物若无较,不知凹凸,此番两厢作比,竹叶,青真若寡水也。余谯则心中忐忑,略显不安的看着褚裒。打华亭竹叶青名谓的主张,乃其自作主张而为,常日亦依此使酒坊买卖好上很多,其心中更曾自鸣对劲,以为此举甚妙。

“刘浓,见过孙郎君!”

“诺!”

“刘郎君,且留步!”

斜斜,酒坊一侧,清风撩起半帘,隐见宽带眷飘;随后,帘中迈出两位郎君,十5、六岁俱是弱冠之龄。二人漫眼对视,稍作互揖,而后缓缓一笑,下车并肩而行。

“噗!”

左边郎君将将行至近前,木屐尚不决稳,便揖手笑道:“这位郎君,觉得然否?”

围观世人目逐其身影渐隐,虽无人出声,神情却尽是利诱茫然,皆在心中暗想:莫非美郎君输了?竹叶青真输给竹叶,青……

“哦……”

闻得唤声,刘浓转头,只见褚裒正大步追来,跨过院门时几乎绊了木屐,顶上之冠亦略略倾斜,而其袍摆亦湿得一大片,模样颇显狼狈。其却浑然不觉,直直迈到近前,长长一个揖手,惭声道:“刘郎君,褚裒谬矣!竟未悟得君言君意为何矣!愧矣,愧煞人矣!”

来福浓眉皱成一团,叹了一口气,忿忿隧道:“此人混赖,得了酒就跑了,我正寻着呢!”

褚裒挥着大袖,头亦不回的大声道:“赔罪尔!”

驿栈名谓《春秋》。

刘浓亦微抿一口酒,早有成竹在胸,遂淡然笑道:“酒本知名,因酿酒之人、之方而得名。若以竹叶为名,青酒为何物?若以青酒为名,竹叶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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