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闾柔,哦伊呀戈!”
“刘,浓……”
荀娘子实在包不住腮内的笑意了,飞扬着秀眉,以拳击掌,放声娇笑,笑得细水腰肢前仰后俯,富丽的长剑摆来摆去。
“哼!”
一声冷哼乍响如碎冰,荀娘仔细眉凝川,度出树笼深影,渐渐走到月光下,身侧另有一人,浑身荡雪纱,镜眸赛冷月,手中斜捉一管尺八洞萧,恰是桥游思。
“噗嗤,格格……”
星月低垂,摇树弄影,带着多少清冷,柔然公主融身于孔孔格格的槐树影中,两缕长辫垂于胸前,双手背在身后,眸子泛着狡洁的光辉。
而后,复拽裙摆,将疏松的裙子往两边扬了扬,苗条的腿浅浅一弯,施了一个胡礼,仰着俏脸,柔声道:“闾柔,吉哈拉雀巴。”既存讨喜之意,亦向刘浓揭示她未藏秀弓小箭,柔然公主,郁久闾柔,是聪明的。
斯须间,刘浓怔住了,身下的柔然公主却乐了,双手环着他的腰蓦地一拉,顿时将刘中郎拉入怀中,而后当场一滚,翻到刘中郎身上,脑袋歪歪,水辫斜坠,嘴角一弯,状若蝶恋花,缓慢啄下。
闾柔见他盯着本身的胸口,精美的面庞蓦地一红,但她却不羞怯,反有多少对劲,蜷回指着刘浓的手,双手交叠于小腹下,夹得胸膛更挺,摆了摆小蛮腰,鲜艳滴嫩。
鲜卑若洛抖着浓眉,忍着笑,领命而去。
为人捉色于月下,刘浓胸口怦怦直跳,但他却未做心亏内愧之事,暗觉冤枉,干脆起家,面不改色,直视那洁净到极致的眸子,将影子深深嵌入此中,负手道:“游思,刘浓并非……”(未完待续。)
柔然公主乃何人,娇贵的柔然明珠是也,柔然人勇猛擅战,柔然明珠岂会等闲言败,斜斜的剜了一眼荀娘子,随即,恨恨的捏起两个粉嫩小拳头,瞻仰苍穹明月,眨了眨眸子,深吸一口气,旋身飞上小红马,一扬马鞭,追着飞雪绝尘而去。
殊不知,便在她伸出小手,邀刘浓一同上马之时,刘中郎也伸出了手,大步斜踏,握住了她的小手,顺势也搂上了她的小蛮腰,微微加劲,却未上马,而是将她抱了下来,本身踏着马蹬,翻身上了马,拂了拂箭袍下摆,对若洛淡然道:“且将她的马,牵来!”
柔然公主情不自禁的收回一声喝彩,拽着裙摆欢畅的奔向飞雪,秀足踏着马蹬,稍稍一用力,轻巧的翻上马背,眸子灿烂若星斗,在她的心中,刘浓已被她捕获,草原上的雄鹰,任它飞得再高,终需眷恋雪山上的玉莲。
“蹄它,蹄它……”
月下美人,美丽幽魂。
闾柔斜溜了一眼劈面月洞中的荀娘子,秀眉弯弯,暗中比划了个奇特的手势,趁着刘浓怔住时,巧步靠近,拉着他的手,悄悄摇摆,看了看院外,朝着飞雪嘟嘴道:“雀巴,闾柔骑马,月!”
闾柔愣了一愣,眸子眨来眸去,目睹刘浓即将踏入西院,狠狠的咬了下唇,提着裙摆缓慢的旋到刘中郎面前,伸开双手挡住月洞,顾不得装娴雅了,挑着颀长的眉,指着刘浓,喝道:“刘,浓,止步!”
“诺!”
柔然公主站在马下,怔住了,眸子唰个不断,雪嫩玉指拽着水辫绕来绕去,华贵交领下的玉兔颤抖不休,脸颊也勿需抹红,额上流苏降珠映着俏颜,嫩樱碎滴,而蓬裙下的小小莲足,磨来磨去,羞怒难耐。少倾,稳住了心神,仰起小脸,颤颤的,媚声道:“雀巴,闾柔,闾柔,骑白马……吉哈拉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