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正式的订婚,但江左世家皆知郗鉴妙赏于他。在此时,如若风声传开,于郗鉴名誉无损,因其位高权重。可对刘浓的风评,则是致命打击!
早了早好,明日前赴吴县!
……
小女婢们低着头,悄悄的撤退。碎湖是刘浓的近身侍婢,身份和她们自是分歧。全部庄子里,小女婢有二十来个,年长的女仆亦有三四十人,大女婢却只要八个。李催一家,巧思、碎湖都是大婢,余氏领着女仆,李催更是刘浓的左膀右臂。而自从刘氏命碎湖掌管庄中财帛收支,谁不晓得碎湖将是刘浓的室浑家。
刘訚清了清嗓子,扬着眉问道:“小郎君,真地要说?”
小郎君为甚么要我讲呢?这,会不会……
碎湖弹了白将军一个响崩,笑道:“你啊,就是个赖皮子!”
碎湖把话都说尽了,李催和作坊管事胡华无言以答。二人一对视,胡华面色古怪,李催则是略显难堪,可眉色之间亦有藏也藏不住的对劲。
刘浓心中暗叹:自古以来,知识便牢握于门阀世家,毫不等闲别传,这是传承上千年来的定律;我亦不成矗立独行,作出离经叛道之事,只是让他们识得一些简朴的字句,争夺能识文断字,以免今后……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方能行而不滞啊!
“哎呀,它又扇翅膀了……”
说着,命碎湖赐了一缗钱,郗氏健仆便随刘訚下去憩息。
来福更是拍了刘訚一巴掌,大声笑道:“快说,快说,怎可如此害人捉奇,到底是啥功德!”
“这……”
闻声,小女婢们纷繁转头,笑容悄凝,盯着青石板上那漫得斜长的影子不语。
秋色正浓,暖阳迷眼欲眠。
自那后,再无消息!
刘浓洒然一笑,水沸了,顺手想去拿案左的茶碗,却触到一只柔嫩的手。一侧头,碎湖正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信中所言较简,只是但愿刘浓务必前行。刘氏听了不悦,一再的诘问:“就这么些?怎地没有,没有提及婚事?”
“嘿嘿……”
这时,前门口行来一群人,有七八个。李催和刘訚行走在前,满脸笑意。
自他神采变来变去,碎湖就晓得他想问甚么,头埋得低低的,深怕他说出来。想不听,可他又是本身阿爹,一张脸羞得通红,嗔道:“阿爹!!”
她不解:是甚么人?竟寒舍小郎君,把目光注向别人!那是多么的笨拙!
碎湖见了李催,巧巧的叫了声:“阿爹!”又朝着刘訚浅浅欠身,刘訚不敢接礼,侧身避过行礼。
世人皆惊,一个个口瞪目呆!他们皆知碎湖心细且聪明,但那但是近千号人,几个方向同时收支账啊!她才接办几个月时候,怎地就精通至此!
“呵呵!”
久久未曾回,不料,却于此时,来人来信了!
语毕,她再次一个万福,退至原地,低首敛眉。
“见过刘小郎君!”
来人年约十四五岁,身披白袍,按着腰间的刀走得快极,三两步便行至近前,笑道:“阿爹、刘訚兄长他们都返来了,正在背面呢!”
刘浓笑道:“说!”
李催低问:“小郎君和主母可在?”
“啊!”
刘浓心中感概万千,大要红利很多,可耗得亦多,特别是在庄园的扶植上。比来这几年,每年都在还杨少柳的财帛,直到本年,才总算结清!庄中部曲皆脱产,并未亦兵亦农。不舍怎有得?若不勤加练习,战力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