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抚琴曲引[第1页/共3页]

“外域之神岂能入中土传子,无稽之谈!”王导声音冰冷,笼起宽袖,微微闭目。

一声脆响,支遁按落一子,刘浓瞅了瞅淡定的支遁,只得按捺住心中奇意,一心一意与其对弈,棋盘一道极是耗时,转眼半个时候便去。

司马睿一声长叹,顿住正欲绕行之足,纪瞻从速扶住司马睿,对司马绍使了个眼神,司马绍肩头一颤,当即跪地而前,为其父脱履换屐。

“罢罢罢,吾只观得秋色燎人,想必吾乃凡俗也……”谢奕自从前次刘浓两度折了夏侯弘,对这些事委实不在心,不屑的挥了挥手,懒得再看壁画一眼,又道:“休言恁多,且把汝新得的牙棋献出来,你我对弈一番才是端庄。”说着,瞟了瞟刘浓。

支遁淡声道:“即便如此,钟山寺,支遁再不来。”说着,回身便走。而谢奕也冷冷一哼,说道:“瞻箦,走!”一挥衣袖亦去,刘浓淡然一笑,随二人而去。

那人长得一幅尖嘴猴腮模样,见大司徒看来,缩了缩头,欲避入人群中,谁知又见刘隗瞋目瞪来,浑身打了个激淋,只得硬着头皮,颤声道:“陛下,小人并非,并非宦官,实乃为神人所欺而有孕,孕有十月而不出,神人再至,以利刃刺小人之下,下体,得一蛇而走……此事,此事,道寺可为证!”

“非也……”

支遁走过来,笑道:“此松乃山寺一绝,据和尚言,建寺之初,忽逢雷雨高文,次日松枯于此。再有半载,有鸟南来,于枯松之投下一籽,籽承天合而生桂。竖日,有雁北来,再投一籽而生柳,垂下万道缨络若佛语,实乃现在南北之相也!”

“这……”右首僧僮踌躇难决。

谢奕眉凝作川,冷声道:“进,亦或不进?”

谢奕赞道:“天景乃偶合,枯木而逢春,妙哉,奇哉!”

“无奕,莫若……”

在其身后,站着两排人,左边为首之人笼了笼宽袖,揖道:“陛下,鬼神一道,君子不成言之,依臣下蠢见,士稚北次伐北,恐非当时。”

少倾,来福携琴而至,未挎剑,身后犹跟着两名甲士。刘浓心中蓦地一动,悄悄一转,不动声色的接过琴,命来福在外等侯,果不其然,来福一去,那两名甲士也随之而去。

支遁与谢奕自幼交好,听他戏言也不为意,当即便走到松下,招过一名僧童,命其铺席。待席案与棋盘摆好,支遁从袖中陶出两瓮泛着光芒的棋子,颗颗如玉珠。

谢奕追上来,问道:“瞻箦,但是有何不当?”

僧童长长一揖,随后便上前扣门,门内传出嗡声扣问,僧童低语几句,“吱呀”一声门开,僧童长松一口气,笑着将三人领入门内。

支遁道:“永嘉三年。”

唉……

谢奕冷然一哼,对刘浓附耳低声道:“华而不实也!”

司马睿皱了皱眉,纵眼扫过身后之臣,当转至王导时,面上笑容已起,朗声道:“季父所言甚是,然,如有天语,亦不成不闻。本日所来,但为北地而祈,既已事毕,莫若就此而归。”说着,看了看院外,又道:“天气尚早,稍后再至季父之府,观小郎作书。”言罢,挽着王导的手臂,并肩而出。

琴音如水涓淌,《高山流水》。

支遁面色虽淡,言语却冷。

支遁道:“莫要多言,我等此来,只为前院墙画与绝松,后院,非我之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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