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窈颤了下视线,低声道:“便若他所说,就像,就像纸老虎……”
陆舒窈软声道:“那,那夫君还会娶别的老婆么?像,像阿父一样,有了娘亲,另有二娘亲、三娘……”说着,见刘浓浅笑看来,小女郎垂了首,看着本身脚踝上的小金铃,声音细细的:“舒窈见过桥小娘子了……”
陆舒窈提起裙摆,歪着身子坐在矮床边,将小小的粉嫩玉足探入水中,笑道:“无妨,这是他的味道呢。”亦不知想到甚,脸上唰地红透了,伸手拔了拔脚踝上的小金铃。
“哦?”
看着面前的小女郎,刘浓无言以对,只能浅笑着抓住她的手,拉着那颤抖的柔荑贴于本身的心,柔声道:“舒窈且听听……”
小静言昂首问道:“像甚?”
两人相互依偎,寂静无言,刘浓心潮安静,揽在小女郎腰间的手,愈来愈紧。小女郎轻柔的笑着,当静到极致之时,蓦地仰首,媚媚的问:“另有何人?”
是夜,无星无月,阖庄高低灯火透明。
窗口未闭严,风狼籍着案上的芥香,亦如娇好女子,婀娜袅袅。
“那,那你看着我……”小女郎心中怦怦乱跳,壮着胆量呼喊,微扬着直欲滴血的柔唇,眨着星眸。
陆舒窈碎步飞奔至娘切身前,张氏一把揽住女儿,颗颗晶莹的泪珠滚出来,抚着女儿和婉的长发,喃道:“夭儿,莫再玩剪,莫再吓娘……”
“叮铃铃……”
刘浓再也禁不住了,一把将软绵的小人儿揽在怀里,捧着她小巧的脸,凝睇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缓缓的低头,深深一吻,吻过唇,吻过鼻,吻过眼,再复唇。
刘浓拿起案上的茶碗,一边咕噜咕噜饮,一边道:“且稍待些光阴,刘浓定娶舒窈至华亭。”
陆舒窈端着双手正欲施礼,被他这么一喝,好似骇着了,神情一滞,眼泪汪汪的一个万福,颤声道:“阿父,令夭不孝,教阿父忧心了……”
刘浓背负动手,目送小女郎迈上车辕,紧紧合动手心中的金铃,昨夜陆舒窈摘下了左脚的金铃,放在他的手中。
“怦怦……”
小巧的金丝履软在案侧,鹅黄的对襟襦裙如水四展,边角处浅露着雪嫩一点,隐见一枚小金铃。刘浓心中一颤,也不敢多看,怕一时忍不住冒昧了她,走到她身侧坐下,捉着柔滑的小手,笑道:“本日临时歇上一夜,明日一早便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