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国色娇娃[第1页/共4页]

顾和,顾君孝,顾荟蔚之父。

“驾!驾……”

桥氏侍从?莫非有甚急事,是以冒雪寻主,刘浓不敢担搁亦不便多问,命来福领着他速入庄中寻桥然。

“刘郎君,游思欲归……”

桥然点头道:“不知,不过,吴郡谱谍司司长乃是顾君孝兼任。月前,我曾拜访顾氏,但,但……”言至此处,惭愧无颜,月前他餐风饮露,站了半日,却未进顾氏之门。

“哞!”

音尚未歇,朱焘打马而回。

朱焘卸了甲,着宽袍缓裘斜卧于莺雪之怀。

至中楼,奉告娘亲将去吴县桥氏一躺,载尽之时,必归。近些日子,每逢桥游思醒来,刘氏必然掐着时候看望,当她听闻桥游思要走,心中极是不舍,当下便与刘浓一起至北楼。

稍后,桥然来到东楼,说要马上解缆回吴县。

姜伯约,姜维,蜀已亡,却领军于外。

刘浓冷声道:“如何警劝?如何彰罚?”

面前有案,案上置酒。

刘浓奇问何故,桥然神情难堪,却不得不把事情说了。

益州虽不在晋室辖地,朱焘亦仅是遥镇,但有其弊必有其利,有此名号在身,朱焘便可据建宁赋税为军用,虽未开府建衙却划一如此,故而,可擅自对刘浓拔擢。然,这般拔擢却无功名在身,晋升也是极缓,除非有朝一日朱焘如同王敦普通势大,不然难有出头之日。

江东得以安存,王敦之功也,江东苟延残喘,王敦之患也。

桥游思道:“可……”

俩人都未言语,却心照似镜明。

经得桥然打岔,刘浓也是微微一怔,朝着桥然一个揖手,回身便走,行经桥游思身侧时,忍不住的看了她一眼,而她亦恰好俏目投盼,仓促一对,刘浓不敌,败走。

来福踏前一步,按着刀喝道:“来者何人?”

刘浓并非信不过朱焘,只是此途终非他所愿,因而便对着朱焘沉沉一个揖手,道:“兄长厚爱,刘浓感激不已,但是……”

酒壶庞杂,酒盏四落。

“郎君……醉了。”莺雪浑身袭桃红,揉着敬爱郎君的肩,按住他欲执盏的手。

刘浓骑着飞雪送至离亭,看着朱焘的大红长氅翻飞于风雪中,心中欣然悠悠,捧琴于膝,鸣了一曲《破阵子》。

刘浓斜抱着琴,愣了足足半晌,等回过神来时,朱焘早已远去,唯余朗朗长笑回荡于风雪中。美郎君回回身,缓缓迈步,面上笑容朴拙而暖和,朱焘到底还是把他的话听出来了,其言欲擒李娇娃相送,其意当不在国色女郎,而是在氐成。

朱焘笑道:“非也,其醉非醉,意犹酣也。”说着,挥去莺雪的手,捉壶灌盏。

朱焘将酒盏重重一顿,伸掌沾酒,以掌作刀,在矮案上斜斜一拉,眼吐精光如火灼,不复方才之醉惺,沉声道:“进宜都,控房陵,绕襄阳,直至新野。届时,朱焘便可与祖豫州会帐于颖川,共战胡狼,倾身复我洛阳!而此,尚不为殊,殊者,乃由南至北自此而通矣!我江东儿郎,凡是有志驱胡者,皆可沿此而伐戈!”

刘浓迎上前,喜道:“兄长,莫非嫌酒不敷?”

两人倾酒饮尽,朱焘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笑道:“瞻箦,我已将中军大营由建宁迁至宜都,汝且度之,吾意在何?”

很久,朱焘笑道:“此番南回,一起尽闻瞻箦隽誉,甚好,君子之剑,该当绽光于外,岂可深藏于匣。”言至此处一顿,笑道:“朱焘博杀六载,窃得益州刺史一职,不知瞻箦可愿随我入宜都?赋文可为掾,侍武可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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