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檐下对酒[第4页/共5页]

右边之人五十高低,天庭饱满,鼻似梁柱,唇如纸薄,浑身高低笼着富丽刺纹的乌袍,两眼开阖时,虽不见锋却洞民气神。

去岁隆冬,周顗与王导对席清谈,两人边喝酒边辩谈。周顗嫌热便坦胸露腹,王导一时疲惫,故将头枕着周顗的腿,指着他的大肚子问腹纳何物?周顗笑着说腹中空空无也。但是,若君之人,可纳千百。王导并不恼他,谁知他又当场作啸,啸声清越直破云霄,王导戏问君欲习嵇叔夜与阮步兵否?。周顗笑道怎敢近舍明公,远效嵇、阮。王导听后深觉得然,大赞:君,乃真人也!豁世洞达若无物,心在云外、身归朝堂,当为宰辅之冠盖。

闻言,周顗缓缓闭目,谢鲲举碗沉吟。

“原是昔日珠联共辉之子,怪道乎神秀照人。”

临别时,谢鲲得知刘浓已拜谢裒为师,大赞谢裒好眼力。他与周顗将在山阴滞留数日,便聘请刘浓今后至水庄时再聚。

刘浓眯着眼睛凝睇半晌,唏嘘不已:如此结局委实出乎料想,却又在道理当中。千载老树极易引雷,而树心之火足以融钢锻铁。

风雨中,三人酣醉而归。(未完待续。)

闻言,刘浓神情一怔,正捧着酒碗欲将酸梅塞入口中,稍稍一想,将酸梅不着陈迹的放入怀中,捧碗看着谢鲲与周顗,面上渐呈笑意。

刘浓道:“周仆射过赞,刘浓愧煞也!”

雨势若泄洪,巨树升腾起熊熊火光,突破雨雾,辉映半边天空。

言罢,撑着桐油镫,挥着宽袖,大刀阔步的迈向农庄屋檐下。刘浓与谢鲲面面相窥,继尔相互洒然一笑,只得紧随厥后。

刘浓更是心喜,不想本身临时率性而为,竟拔掉了五斗道今后在江东最大的依仗之一:陈郡谢氏。心想:五斗道需得缓缓图之,但使我存,必不教其祸乱江东。而江东之力,理应共当举北……

刘浓心想:‘周顗所言在理,有长生之言,便有帝王信之!有伪术惑众,便有不知者迷之!若要制这五斗道确属不易!’细细一阵思考。不成操之过急,遂笑道:“长辈所言甚是,依小子之见,若要尽驳,恐伤正理,如葛侯行医济世于当下。再习著文章以传世,便是得道真人也。而诸如夏侯之类以伪术惑人,仅可迷得昏昭俗子,岂可惑得饱修诗书的世家后辈!”

而刘浓之以是不受,非为别的,皆在他已为昔年受玉所伤……

谢鲲此时神情已复,闻言惊甚,哪敢与他图醉雨中。从速笑着制止道:“伯仁兄,此地雨烈风狂,怎合喝酒畅性?莫若以待今后,然否?”

“恰是刘浓,刘浓见过长辈。”

夏侯弘,灰飞烟灭。

闻得低喃,谢鲲浑身一颤,转目投向刘浓,但见美郎君星目若湖、深森静澜,明显正在心胸卫叔宝;细细一思,此言恰是‘莫悲莫悲,但有君心相知’,一时情动。随即迎着风雨,大声作合:“荷叶兮蕙带,倏尔来兮忽而逝;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

刘浓淡然一笑,拂了拂被雨打湿的袍摆,撑着桐油镫回身便走。

此言甚是隐晦,并未直驳五斗米道,而是借庄子之言惹人沉思,暗指真正的修道之人理应摒除外物,而不是追逐名利。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