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叔宝来了!”

公元307年,司马睿得王导之策,从下邳移镇建邺,江东士族不肯归附,对这琅玡王跑到江东来占地盘睬都不睬。便是这王导出策,让司马睿威服出仪,随他南渡而来的名流们尽皆骑马而侍从。在那浩浩大荡的阵容之下,江东士族见北地巨阀世家都甘为司马睿的侍从,从速居北面而行拜礼。这时,王导又让司马睿交友江东贺氏与顾氏以收民气。司马睿亲身拜访贺循与顾荣,得其二人互助,江东士族望风而顺,今后百姓归心。

“叔宝呢,叔宝呢……”

公元312年,西晋永嘉六年,建邺城。一群群描红着绿的女子从四周八方,争相往城东门奔去。她们或是三俩闲游于街面时俄然听闻,欣然互笑,吃紧挽手而去;或是早已从父兄处闻知,静待这天已有多时,纷繁由小丫环引着,提着翠萝裙,捏着小团扇,钻进了青牛小车,朝着那阳光初升之地行去。

摆布皆不知,便有侍从拉住人扣问,问了半天,偏生那核心的男人也大多只是看热烈的,答得仍旧不清不楚。

说完,他本身却晒然一笑,缓缓点头,明知摆布不知,却还要一问再问,看来真的是老了,克日也是太忙了。自客岁而始,仓促南渡的士家后辈越来越多,镇东将军司马睿得王导之策招贤纳士,前来建邺的士子更如过江之鲫,他这军谘祭酒自是忙着考评定品。

晋时女儿,气势独异,倒惹得老者抚须含笑。

“你不是叔宝?那叔宝呢……”

二人相视而笑,沿着青石深巷而入。恰是,北地大厦将倾,名流争相南渡,这建邺城已经成精英汇粹之地了。

王导笑道:“贺翁不知是哪位叔宝?当然是水清玉润的卫玠,卫叔宝!他分开豫章,本日应到建邺。”

俄然,有个眼尖的侍从,指着远方一辆牛车惊呼:“家主,那是咱家的车!”

“也好!”贺循点头而应,心中却知,这萧氏与袁氏为避客岁永嘉之乱而至,不似王氏自司马睿南渡便举族相投的交谊。征僻两氏后辈为官,也实在让人头痛,如果给得轻了,恐其反生嫌隙。还是依制,由中正评合吧。归正,这事对江东士族来讲,有弊而有利,便由得王氏去折腾也好。

你燃你的烽火烽火,我自饮我的绿蚁酒,两不相干。

贺循皱眉,心道:蕴儿自小便不喜人多眼杂的,便是世家女子之间的诗会、茶会也甚少参予,怎地本日却也来此凑热烈。

“是他!倒把他给忘了。”

只是这时,卫玠顿时将至,他不得不站在牛车上,顶着无边的压力,冲着四周八方团团作了个揖,再次叫道:“各位稍安,保持次序,别踩到人,唉哟……”

“这天,怕是将变!”

再观江左之地,有长江天险可依,自古以来便易守难攻。非论是曹操当年的八十万雄师,还是刘备的囊括江东势入破竹,最后都在江左跌了个大跟斗。现在,司马睿坐镇建邺扼住中枢,王敦领雄师于豫章整戈待备,与烽火四起的中原北地隔江相望。王敦与王导是从兄弟,一文一武,自五马渡江以来,便帮手司马睿以控江东。颠末量年的运营,仿佛划江而制,已经成为了一个小朝庭。

“真的?叔宝,叔宝安在……”

王导笑道:“贺翁,此事周折颇多,还需慎重行事。”因见贺循眉头微皱,他又道:“近年北地士族纷繁南渡,兰陵萧氏与陈郡袁氏隔后再议,也是对萧氏与袁氏的礼遇与尊敬。若说品级,他们有制可循,江东地广,自可重修庄园疗摄生息。只是这入朝堂之事,恐怕还得王爷亲身面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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